之前有次干活时,她还带着几个妇女,给村里一个半大的后生来了个老砍瓜。
此刻,赵建海气的脸色铁青。
王满囤也坐不住了,急忙敲着桌子道:“干甚么,干甚么?这开着会呢,你们一群婆姨以为是饭场谝闲话。就会瞎胡咧咧,都给我住嘴。”
王满囤在村里还是很有威信的,人群渐渐静下来。
见控制住场面,他扭头道:“赵干事,别和这帮婆姨一般见识,你接着说。”
“……”
赵建海一肚子话也说不出来了。
他有心想喊人把刘桂芝带上来,又怕控制不住局面。毕竟对方母夜叉的名字可是在罐子村很有名的,而且成分也没问题。
王满银看得清楚,经过一些事情后,赵建海越来越没威信了。
一句话,社员心里都有杆秤。
村里干部平时做了什么,为人咋样,他们看的清清楚楚。
赵建海在罐子村呆这么久,除了当个传声筒外,好像没有做过什么实事儿。遇到事情胳膊肘还往外拐,自然不受村里人待见。
人最怕对比,驻村干事的水平也有高有低。
按照公社的规定,赵干事应该和社员们三同(同吃同住同劳动)。撇开吃住不提,关键这人每次到田里都是背着手,挨个地块检查社员们的劳动情况。晃晃悠悠,一天时间就过去了。另外要么催耕催种,要么开会。
再对比石圪节村的驻村干事,几乎天天跟着生产队上工。前段时间夏粮抢收,人家同样拿着镰刀进地,起早贪黑,一声苦都没叫。而且干起活儿来比普通社员还要熟练,丝毫不含糊。
这样的人,自然受到农村人欢迎。
王满银原本以为,这事儿开完会就算结束了,没有想到还有后续。
第二天中午,刘桂芝带自家碎娃出现在大队部院内,扯着嗓子高喊赵干事。
她是个大嗓门,不但把赵建海喊出来,还引来不少闲人过来看热闹。
赵建海也有些心慌,忙问怎么回事儿。
“我家来交粪,特意让你看看有没有造假。”刘桂芝说话客客气气。
赵建海和其他人都有些发懵,朝着左右查看,都不知道粪在哪里。
结果下一刻,刘桂芝照着自家孩子一指:“娃,撅着沟子拉屎,让赵干事站旁边看。这粪可没掺假,还热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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