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呀么一呀么一呀么一,一条大路多宽阔。二呀么二呀么二呀么二,二月春风拂面过。三呀么三,三山五岳任我走,四海为家。”洗完澡的杨承应哼着熟悉的歌曲,一路连走带跑的回到卧室。终于可以美美的睡上一觉。快哉!快哉!于是他看也没看床上,就冲着床上一个泰山压顶。然后,屋里传来连续传出两声。“呀!”“啊!”第一声是女子的尖叫。第二声是杨承应的声音。躲在外面的尚可喜,听到这声,顿时欣喜异常。心里唯一觉得奇怪的是,将军也太急不可待了吧。屋里,杨承应狼狈的从床上滚了下来,惊慌的坐在地上。他定睛一看,只见床上坐着一个美艳动人的女子。第一眼,肌肤真白。第二眼,长得真好看。第三眼,卧槽!眼瞎了,我什么都没看见。“姑娘,你是谁?”杨承应慌忙用手捂着眼睛。“将军,我是你要的女人啊。”女子娇媚的声音,如魔音入耳。“啊?我要的?我没有要任何人啊?”“将军真是言不由衷,如果不要奴家,怎么会派人把奴家找来。”“没……没有,我真的没有。”话音未落,杨承应就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扑鼻而来。紧接着,他的后背感到被手臂的细滑贴近。“那啥,您能不能把衣服穿上,再和我说话。”杨承应急声道。“难道将军嫌奴家貌丑?”女子反问。“不是。”杨承应结结巴巴的说道,“我真的没有要你,求你把衣服穿上,让我搞清楚状况。”“你们男人啊,都是馋猫,还在我这里装。”“真的,我求你了。”杨承应第一次这样低声下气。女子或许也听出来了,失落的从杨承应身边离开,回到床上,穿好衣衫。失落是肯定的。像她们这样的女子,被崔应元买去,就是被当作玩物,或玩弄,或送人,本来是注定的。可是峰回路转,她们被杨承应问崔应元要了留下来。然后,她又被自称杨承应的麾下将领挑中,伺候杨承应。早在旅顺港的时候,女子便看到杨承应,身材高大魁梧,相貌堂堂,威风凛凛。后来听说,将军居然没有内眷,府上只有一个丫鬟,更是啧啧称奇。如今被挑中,女子知道以自己的身份做不了正室。但作为将军的第一个女人,如果再生个一儿半女,那么以后便可衣食无忧。没想到,这一切都是梦幻泡影。女子将衣服穿好,弱弱的说了句:“穿好了。”“真的?”杨承应不太相信。“真的!”女子用肯定的语气回答。杨承应这才把手从眼前挪开。第四眼,她的身材真好,凹凸有致。但杨承应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站起身来,大喊一声:“英娘!你给我出来。”“将军。”田英娘推门而入,看到女子坐在床上,一脸的失望,心里一阵窃喜。还是乖乖的走到杨承应面前。“是谁把她带到我的卧室?”杨承应厉声问道。“是……是……”“快说。”“是尚可喜将军。”“把他给我叫进来!”“是。”田英娘欣喜的应了一声,转身拔腿就跑。这丫头真奇怪,居然高兴成这样。杨承应来不及细想,扭头看向女子:“请你把床帘放下来。”“好,好的。”女子第一次听到男人这么和声和气的对自己说话,赶紧解开挂钩上的结,将床帘放了下来,遮住了自己。不过,她用修长的手指拨开床帘,留出一道缝隙,可以看清楚卧室的情况。只见带她来这里的将军,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一进门,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将军,末将知错了。”“起来!”杨承应冷着脸说道,“我说过,别动不动就跪。”“是。”尚可喜起身,擦了擦脸上的汗。“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把这些舞姬弄来吗?”杨承应问道。“不,不知道。”尚可喜结巴了。“你当然不知道,知道就不会自作聪明。”“是,是。”“你知道吗?我军小旗以上,有多少单身汉吗?近三十岁的单身汉又有多少,你知道吗?”听杨承应这么一说,尚可喜心说,坏了,这是真坏了!将军原来是打算把她们婚配那些单身的将领。自己却挑了一个最好看的女人给将军,这不是告诉其他人,将军吃独食吗?既败坏了将军的名声,也达不到安抚将士的最好效果。越想越后怕,尚可喜再次跪在杨承应面前:“将军,属下知错了,下次……绝对不会再犯。”杨承应依旧板着脸:“起来,我说过的话,你这么快又忘了。”尚可喜赶紧起身。“念在你一直尽心尽力的份上,我这次就不责罚你,但是没有下次。”杨承应一脸严肃的说道。“是,属下谨记在心。”尚可喜保证道。“好了,你退下吧。这一阵子也累了,你也回去好好休息,今天的事就当从来没有发生过。”“谢将军。”尚可喜退到门口,才转身离开,还细心的把门关上。等他走远,杨承应来床边。“姑娘,请出来吧。”女子拨开床帘,直接跪在杨承应面前,“将军,奴家声名已经被毁,请将军别把我送走,奴家愿意当牛做马报答将军。”赌,她要赌这一把。回去之后,配给的只是明军中小小的将领。可听刚才的对话,将军其实一个心很柔软的人,自己如果苦苦哀求,他或许心一软就让自己留下。果然,杨承应最看不得这些,便道:“你留下吧。我让英娘给你安排房间,你以后就跟着她学习女工等活计。”“是。”女子心里一喜,留下来就有希望。“英娘。”杨承应叫了一声。“哎。”早在屋外等候的田英娘,欢喜的推门而入。“你给她安排一个房间,以后她就跟着你学习手工针织。”杨承应吩咐道。“什么?”田英娘有些不高兴。怎么还让这个狐狸精住下。“别耽误我休息,快去。”“哦。”田英娘应了一声,扭头看向女子:“跟我走吧。”女子起身,向杨承应行了个礼,跟在田英娘的身后,慢慢走出卧室。望着她的背影,杨承应问道:“姑娘,还没请教你的姓名。”“奴家姓徐,贱名雪娘。”女子回道。“好名字。”杨承应心想,真是人如其名。她们走后,杨承应合上房间的门,躺在床上。半响。“天啊!我失眠了。”杨承应脑子里都是雪娘的身影,挥之不去。“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