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再熬这两个小年轻一段时间。
现在呢,倒是郭勋的请罪疏来了。
马录一封弹章递到京里,朱厚熜只是写信问了郭勋一嘴:你在南京,不好好练振武营,管山西法司的事干什么?
朱厚熜还真不知道历史上有名的李福达桉,更不知道因为这个桉子牵涉到大礼议过程中新臣老臣之间的纠葛最后演变成什么样子。
反正,你郭勋在管闲事。
那原先的太原左卫指挥使张寅既是先躲过,后来又被抓了,而马录呈上来的证据也很多。
【……臣是先帝在时与其相识,嘉靖二年他入京到臣府中拜访,那时臣也不知他被人告发。而后,臣便到南京了,一直书信往来,也只是听他来信说本已验了并无那仇家所说的龙虎形、朱砂字,获释了的。谁知马御史到山西后,此桉又翻了回来,臣才去了书信……】
朱厚熜在御书房内看着郭勋的书信,脑子里渐渐也冒出疑惑。
像这种“小桉子”,朱厚熜之前基本没有关注。
但现在看来,说是这李福达参加了弘治二年的王良等弥勒教妖贼造反,当时李福达就作为从犯被流放到了甘肃充军。
结果逃了,逃到了洛川,又被查了出来,流放到辽东,再次逃了。
这次逃了之后,就在山西一带广收门徒,四处劫掠,在正德七年搞出了洛川之乱。
他还是逃脱了,但这回学乖了,换了个张寅的名字,趁例行更新黄册的时候登记成了匠籍,并且结识了郭勋。而后“纳粟捐官”,通过捐粮、捐钱,最终混了个太原左卫指挥使的官。
够狗血的。
现在因为郭勋的回信,朱厚熜同样关注起了这个桉子,只是角度并不一样。
大同镇……黄册……
朱厚熜沉吟片刻,便吩咐道:“召费宏、杨一清、崔元、王琼、王守仁、张子麟、杨潭,另召顾仕隆、李全礼,御书房议事。”
……
先是文武状元联名上书主战,皇帝驳了回去。
可随后,又是重臣被宣往养心殿议事。
哪怕同为参策,亦有不同。参策之中,只有数人得召;参策之外,更是两员军方重臣。
这是一个了不得的信号。
因此费宏到了御书房,看了看这个阵容顿时忧愁:“陛下,臣等票拟,并非怯战,眼下当真不能轻易谋划北征之事啊!”
看一看,杨一清、王守仁、顾仕隆都是军务会议那边的,李全礼演习胜出之后在京营的威望更隆了,王琼和杨潭都是户部尚书出身……怎么看怎么像是商议北征的节奏。
“费卿多虑了。”朱厚熜笑了笑,“今日不是为此事,朕没想过急急忙忙地北征。召卿等前来,是为山西巡按马录弹劾武定侯的弹章,还有武定侯的自辩请罪疏。这李福达的桉子,请卿等商议一下彻查的利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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