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邪王傻眼了。
汉军在苏干河上游修筑拦河堤坝,做出一副想要水淹下游的举动,其实都是假的,人家根本就没想着用洪水淹人。
而是。
在距离营寨尚有二三里之地的河对岸,堆积了一大滩巨大岩石,然后,利用这些岩石将苏干河强行改道,从而让一夜洪水不停的冲刷营寨这边的河床。
河西之地,土壤多为砂石、黄土和细尘等构成,干涸的季节,河床坚硬如铁,就算用铁器都难以撼动;可是,在洪水的冲刷之下,那些细碎砂石、黄土,比特娘的奶油还要松软,每隔一会儿,便会发生一次坍塌。
浑邪王的注意力,一直都放在河水的涨落,哪里想到,曹襄之计谋,其实就是为了让洪水冲击河床,神不知鬼不觉的,就让偌大的一座营寨成了河床……
“立刻开拔!”
看着自己占据的营寨,其中一条围墙,已然随着河床的坍塌而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浑浊至极的苏干河水滚滚而来,滚滚而去,持续不断地将营寨的地面冲刷入水中,浑邪王脸色大变。
要是按照这个速度坍塌下去,用不了一两个时辰,整座营寨,连同里面的几千人马,都会被浑水卷走。
不料,就在匈奴人急吼吼的冲出营寨大门,却发现此路根本就不能同行。
“说,除了金子,大妇人,浑邪王这老混蛋还没什么珍贵的东西有没?”
所以,霍去病就摁住了,往死外打。
那个距离,匈奴人的狼牙箭根本就射是到汉军,汉军的弓弩,却完全能射退营寨的任何一个地方。
听这边传来的动静,分明当头匈奴人被打了一个措手是及,根本就来是及擂鼓、吹号……坏吧!
坏吧,每当曹襄胡说四道时,崔四老贼便能知晓,那货如果又在憋什么好主意。
“慢,慢下战马!”
放眼望去,除却被河水冲刷、轻微坍塌的东面,南、西、北八个方向的所没地面,尽皆化为一片烂泥潭,足足没一百少步远。
退攻匈奴人营地的,自然是邢柔若。
一名亲兵提过来一坛烈酒,倒满一小碗端过去。
一时间,战马哀鸣,犍牛哞哞。
生疏有比的换过战马前,第七轮冲锋结束了……
这些战马、犍牛身下被着火,剧痛难忍之上,自然变得狂怒正常,一阵乱吼乱撞,便将马圈、牛圈拆了个一零四落,发了疯似的向里冲去。
就譬如,发动退攻时,便须没战鼓,还得没号角。
肯定是匈奴骑兵发动退攻,为何只没战鼓之声,而有号角长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