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媳妇翻身记这男人,怎么还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明知这是丢脸的事,他还偏要挂在嘴边念叨!涂家,全家没一个人察觉到涂雷和婧儿已离家出走,直到夜幕降临,又要面临着谁做饭的问题时,他们才发觉屋里早没了这两人的踪影。胡氏阴沉着脸,坐在那儿就能让人感觉到她身上散发着蓄势待发的邪恶气息。那个死狐狸精竟敢拐走她的儿子,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你去!”胡氏对着小儿子命令道,都没给他反问的机会。涂电一脸懵逼的走到院子里,在那儿瞎转。要他去做什么?找人?他要知道大哥大嫂到哪儿野去了,早就偷偷的尾随,还用等到现在吗?“你不去做饭,杵在这儿做什么?”涂音想到了一个绝美的计划,认定这计划一旦落实,肯定会助自己如愿的嫁给石傅圣。她心情挺美的,看弟弟原地打转也没说啥尖酸刻薄的话。但她这话一出,却是实实在在的难住了涂电。“我去做饭?别开玩笑了,我哪儿会做饭?”“你不会做饭?今早上,不就是你做的饭菜?”“那个是,是……?”没等涂电现编,做他姐姐的涂音又哪儿能想不透这个事?涂音虽秒懂,但还是表示自己对此事无能为力,帮不到可爱的弟弟。她这人,不是懒,而是十分的懒。要她去学做饭,下辈子吧!“一个两个的,除了张嘴要饭吃,还会做什么?”涂电只顾吐槽,却忘了自己也属于这一类人。这一边,胡氏还没进屋,便已经听到来自自己男人的呼噜声,这让她很是心烦。不行,她绝不能让家里的两个顶梁柱脱离她的手掌心!“妈,我不是让你吃饱喝足了吗?深更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我不做饭,再逼我做饭,我明儿也离家出走!”“你敢!”胡氏睡不着,来找小儿子商量对策的。但她死也想不到自己疼爱有加的小儿子,就因为她叫他做了两顿饭,也要离家出走!涂电晃动着自己半睡半醒的脑袋,带着浓浓的困意,说:“我不敢,不敢行了吧?我要睡觉,我又不是姐姐,都不用晚上睡觉的。”“你说谁晚上不用睡觉?”胡氏揪住小儿子的耳朵,狠狠地一拧,疼得他发出撕心裂肺的痛呼声。涂电弹跳似的掉落到床底,感受着来自自己耳朵的滚烫,说:“娘,这是你逼我的,我这就离家出走!”“你给我回来!”胡氏一声暴喝,震住了猴儿撒泼似的小儿子。隔壁的王狗子家,刘姥姥他们也都被涂家一声接着一声的鬼叫声惊吓到睡不安生。一连几夜,他们都没能睡上踏踏实实的觉。跟这涂家人做邻居,还真是他们一家人倒了八辈子的霉。“你姐每天晚上都去跟那个穷书生私会?这事儿,你咋不早跟我说?”“也没那么夸张。”“你没骗我?”胡氏不敢相信在自己面前表现得体的女儿,会在夜里跟穷书生无媒苟合。涂电注意到母亲的表情不善,担心自己会遭殃,压低声音说:“这事,村里人都知道,就是瞒着您而已。”随即,他又多心的补充道:“其实,姐跟先生在一起也是个坏事,先生读遍万卷书,他要有心,说不定能把我培养成状元郎呢?”“状元郎?”胡氏半信半疑的坐了下来,脸上也没先前那般凶狠。涂电偷偷的松了一口气,紧跟着坐在一旁,继续发动着自己三寸不烂之舌。他还想着,借着这个事卖个人情给姐姐,以后还能管姐姐姐夫要银子花。就在涂电打着如意算盘的同时,涂音依偎在情郎的怀里,试探情郎的口风。石傅圣还是一贯的回答,要等他母亲松口同意,他才能迎娶她过门。“那她要是几年十几年都不同意,那我们怎么办?我都老了,你还愿意娶我?要我说,你还不如干脆一点,早些送她上路!”涂音脱口而出道。她也很快的回过神来,解释道:“我说的上路,是指让你跟你母亲分开生活,那你们不在一处,她不就管不着你了吗?”石傅圣信了她的话,也就没再计较她前面言语有失。他有考虑过这个事,但他离不开母亲的照顾。至于涂音,他同样对她这个女人有所需要。“我明白你的意思,等我回去再跟我娘商量商量。”“那你可一定要记得说呀!”“嗯?”涂音为了达成目的,也是使出浑身解数来讨好男人。因此,他们这段时间的相处比以往无数次都要融洽,连夜来都密不可分。天未明,涂音拖着累垮的身子,晕晕噩噩的踏进家门。就在她掏出钥匙要打开自己房门的那一刻,她被坐在门槛上的人吓到失声尖叫。“啊!”“你还知道回来?”胡氏强忍着怒火,压低声音问道。胡氏像一头勃然大怒的母狮子,朝自己女儿扑上去,疯狂的扭打。涂音劳累了一晚的身子,加之她打架的经验没母亲的丰富,她没两下,便被母亲打倒在地。胡氏趁势跨坐在女儿的身上,就要左右开弓,打死这不争气的女儿的时候,女儿也不干了,怨气冲天的咆哮道:“你打,你打死我好了!家里没人让你刹性子,让你打骂,你就盯上了我!我做错了什么?我跟石郎的事情,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专挑这个时候拿我做法?”“我让你说,看我不撕破了你个死丫头的嘴!”“啊……你再碰我一根手指头,别怪我从此不认你这个娘!”涂音忍无可忍,大声的放着狠话。要她像哥哥弟弟那样忍气吞声的讨好母亲,在这个家里苟活,那她还不如破罐子破摔!十几年里,胡氏都没舍得碰自己女儿的一根手指头,捧着手心里都怕化了。哪怕,这女儿再怎样的顶撞自己,她也都忍了。唯有这一次,胡氏忍不了,也如女儿所说的那样,她急需一个出气筒。“疯婆子!”涂草气恼的冲上前,头一次对自己女人动手,将其推开。涂草一心护着女儿,就在他想要拉女儿起身的时候,感受到自己地位尊严遭到挑战的胡氏竟如一头疯了的斗牛,撞在涂草的腹部。这剧烈的疼痛,使得涂草抄起手对着胡氏的脸,就是一耳光。这响亮的耳光,包含了涂草多年来的隐忍和屈辱的发泄。光是这,足以想象到这力道有多么猛。涂音鼻青脸肿的倚着门站了起来,却在看到自己母亲颤颤巍巍的倒下那一刻,惊呼道:“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