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亦然。
运河疏通,但有变故朝廷大军旬日可至,何愁地方不稳?”
海运派立刻反驳,漕运派再反驳,都是从国计民生出发,绝口不提自己会从中得到多少好处。
忽必烈不耐烦,道:“待扬州拿下再议不迟。”
纷争立止。
而此时,赵昰看着争论的陈宜中与赵与檡,颇为犹豫。
两人争论的,是赵㬎的死活问题。
陈宜中以为,为免元庭释放赵㬎而产生皇权纠纷,干脆当他已死,上个谥号得了。
赵与檡却以为朝廷投降和赵㬎无关,不应该那么冷漠,降为王即可。
两人引经据典,用了诸多赵昰听不懂的故事,听的头大。
但是赵昰知道,两人的观点都不足取。
用陈宜中的办法,显得自己这个做哥哥的太冷漠,听赵与檡的即对不起那些殉国的忠臣又有让陈宜中等人背锅的嫌疑。
这个时候,赵昰有些后悔没让王应麟李庭芝把此事解决了再走。
半晌,赵昰说道:“此事非紧要,搁置再议。”
陈宜中说道:“陛下,此事迟早要有定论,拖延无益。”
赵与檡没开口,显然认为不该拖延。
赵昰想了一阵,说道:“彼时二郎仅五岁,懵懂无知,朝政决断皆由贾似道出,实无罪也。”
这个时候,甚至都不能说谢道清有问题,因为太皇太后是赵昰的亲祖母,随便批评有不孝的嫌疑。
以孝治天下是法理之一,不容动摇。
“然为赵氏子孙,当有担当,二郎为皇帝,自应负社稷之重,有司商议其谥号,若有非议,朕一力担之。”
“陛下圣明。”
终究是皇帝承担了所有,当然,这件事也只有皇帝才承担得动,毕竟是关于皇帝权威的。
新任刑部尚书曾渊说道:“启奏陛下,周文枕案已经审结,请陛下御览。”
赵昰打开奏折,发现周文枕贪污受贿两万余贯,却只判了流放流求,就很不爽。
两万贯是个什么概念?如今军兵吃饭,一个月耗费也就一贯。
“国事艰难至此,如此蠹虫不杀岂能敬效尤?”赵昰说道。
“陛下,按定制,不当杀,此乃三司会审而定。”大理寺卿牟巘说道。
周文枕是以敷文阁直学士判的温州事,妥妥滴从三品,值得三司会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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