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理由(1 / 2)

“这人是我吉福堂的叛徒,前辈不可听信他人之言。”

介之横剑当水果,沉声道,事到如今,这个女人摆明了要救走张飞,但千里追击,好不容易才擒住的人,怎能随意拱手送出,介之朝四个老人使了个眼色,决定不惜一战。

“是么?”芦苇上的女人不为所动,盯着张飞道:“那人曾给过姑娘一个信物,可否拿出来给小女子一观?”

张飞愣了愣,拿出了无忧公子给自己的那个玉佩,芦苇尖上的人凝目而视,身子颤了颤,微微点了点头。

“这是无忧阁的信物,她现在是无忧阁的阁主。”她转向介之,沉声道。

“少说废话,亮兵器吧。”介之的忍耐达到极限,大声道。

“就凭你们几个,也要和我们动手么?”一个男人的声音在张飞背后响起来。

所有人都悚然一惊,转头朝那一直没有注意的方向看过去。

青衫人站在靠近江边的芦苇丛前,手中提着那个黑黑的酒坛,悠然而立。

“你又是谁?”介之额上青筋绽出,沉声喝问,但语调却已经有些颤抖,他也认出了在驿站同坐的青衫人。

“我是沈醉酃,那位是内人胤无虞。”沈醉酃指了指芦苇尖上悠悠晃动的女人,悠然道。

“三剑楼?”介之退了一步。

沈醉酃默认了。

“我夫妇二人受人所托,要护这位姑娘周全,还请堂主不要为难。”沈醉酃还是悠然的口吻,但轻缓的语调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力。

介之转头看向四个老人,其中三个都木然不动,只有那个留着辫子的老人微微摇了摇头,张飞在驿站的时候行羌人礼的,正是这个人。

“三剑楼插手我吉福堂的家事,在下记下了,他日定当讨回公道。”介之收回了剑,沉声道,这句话虽然输了气势,但他还是说的杀气森然。

“堂主走好。”沈醉酃微笑,不以为意。

介之挥挥手,那个羌人转过头对张飞点了点头之后,便跟上其余四人,很快走进了芦苇丛,一直到最后一人消失,他们都没有看张飞一眼,张飞看着他们的背影,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

还真的是行尸走肉。

胤无虞从那芦苇尖上一片羽毛般飘落下来,江边湿润,但穿着布鞋的女人却像是漂浮在沙地上一般,宽裤管只露出脚尖。

灰布裤脚,白布鞋面,像两只若隐若现的纸折白船,她悄无声息的走到张飞面前,站定了。

“给我看看。”她轻声开口,语气悠然,却和刚才与介之对峙时判若两人。

张飞递出一直握在手中的玉佩。

胤无虞接过来,在淡淡的星光下翻看那枚光洁的玉佩,“其命也乎!”半晌,她低低叹出这一句让张飞摸不着头脑的话,伸手将那玉佩交还给张飞,“拿去吧。”她轻声道。

张飞窘住。

“这不是我的东西……”她嚅嚅道。

“刚才它可救了你的命。”沈醉酃走过来和胤无虞并肩站着,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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