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目焦黑的男子未动,依旧在马首前两个身位站定。
“将军大人不知,只是……”
话未说完,树丛中一道冷光袭来,径直朝向端坐在马上的贾琏。
“就晓得你等混账有诈!”
贾琏趴到在马上,躲过冷箭。
一干散卒见了上官还见不收刀,他这外营的都司总不至如此遭人恨。
“了结了这贼军!”
面目焦黑的男子见状,呼喝一声,持刀带头赶来。
贾琏顺势下了马,暗道来得好!
奔波了一夜、劳累了一夜、本部还来了一场营啸。
遮莫着,可算是见着害他的正主了!
倒提着腰刀,贾琏只迎面一刀,就结果了领头那人。往来几个回合,随从的几人便胆怯,作势要走。
贾琏扯着一人肩甲扔出,砸翻两人,再一刀剁下,恰好只剩下那两人还能喘气。
“且说来,那山里还有谁!有支吾半句的,决计不教你囫囵起身!”
“就只一人!”两个被死尸压着的人齐声叫喊,唯恐慢了半分:“那人见此情景,定然是惊得走了……饶命!”
贾琏一手拖着一人,走至坡上,果然是个‘人去坡空’,只剩得些干粮、烧尽了的火把在。
见状,贾琏只得作罢,将手中两人就地扔下,一番盘问。
原来此些个人确系是守陵卫,不过是得了直属上官命令,专门在此候着。但见北面来者,皆是贼军,人少便杀,人多便燃烟传信去。
土坡之顶上,就有从陵中带出的干粪、茅草等引烟事物。
贾琏见了,不由冷笑:“倒是准备的妥当…”
“再说,你等奉命的上官是何人?若只是将出个把总、千总之流来糊弄…呵!”
贾琏瞪着眼睛看来,两个守陵卒子顿时磕头如捣蒜,一并交待了。
除了守陵卫长官黄琦,谁人还能干得下这等大事,他们这些人,正是黄琦直属的亲信部众!
听了这话,贾琏心中顿时生出一番思量。
若是真如这般说来,那陵奴叛乱恐怕也是无中生有?陵中火势一起,黄琦再领部下驱赶,哪个陵奴不跑?
但那厮怎会有这般胆子?做下这等猖獗至极之事!
他可知十皇子已经遭乱?就不惧论以族诛!
“都司大人…若是认错了敌我,卫长上官就在西面,大人您自去寻他便是。”
两个守陵士卒战战兢兢的说话,言语之中颇有一番欲哭无泪。
“怎的又转去了西面?”
士卒道:“那处听闻有皇子离散,上官前去护送。”
奔波还未可停,贾琏深呼一口气,牵来马道:“你等身上板甲脱了,都轻装随我来!黄琦那厮说俺是贼军,本都司倒看他是个反贼!”
逃是决计不敢的,两名士卒只得按照贾琏吩咐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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