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袭?武德?
程境凌有些疑惑地道:“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胡言乱语些什么东西?我偷袭他?是他偷袭我未遂,反而被我打翻了好吧?你是不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胡乱猜测呢,还是明知道怎么回事,在这颠倒黑白呢?这么恶心的话,是怎么好意思腆着个大脸,说出口的呢?”
其实,江破海是在程境凌一行人进院后,便注意到他们了。
因为他是朱连成的心腹,知道程境凌的长相,也知道昨天的事。所以在见到程境凌一行人气势汹汹地进了铁四队办公房后,便走到门口不远的地方偷听,关注着房间内的情况。见到徐文东吃亏后,才赶紧进来,准备说两句“公道话”。
却没想到刚才跟徐文东说话还好声好气的程境凌,此时竟然一点面子都不给他,说话如此难听。
江破海脸色青白,横眉瞪眼地对着程境凌怒喝道:“你怎敢如此跟我说话?早就听说你这个年轻人行事狂妄、目中无人,不懂得尊重前辈,今日一看,果然如此!”
“我为什么不敢如此跟你说话?你是铁衣缉差,我也是铁衣缉差,咱们同级,脑袋一边儿齐!凭什么你不说人话,我就要听着你聒噪,不能还嘴?”程境凌奇怪道。
“黄口小儿!竖子猖狂!”江破海抬手指向程境凌,手指微微颤抖,须发皆张地道:“即便同为铁衣缉差,我和徐缉差的年纪都可以做你叔父了,你难道不知道尊重长辈吗?果然是私奴出身,如此粗鄙不堪,倒也难怪!”
听江破海拿自己的出身说事,程境凌心中怒火腾地一下子便稍上来了,当即恨不得拔出腰间佩刀砍了他。
但此时屋内全是人,门口也挤满了看热闹的,程境凌也不好在大庭广众之下动手,只能先暂且在心底里记下这一遭,待日后有机会再报复。
心中怒意炽盛,程境凌面上却不动分毫,些许口角之争,对于私奴出身的程境凌来说太小儿科了。在他眼里,江破海简直可以用笨嘴拙舌来形容,语言中一点攻击力也没有。
冷笑一声,程境凌直接反驳道:“按照江缉差的意思,年纪大的就该被尊敬?就有资格为老不尊?那西八街上有几个年迈的老乞丐,怎么不见江缉差都给接回家里去,当爹供着?毕竟那几位的年纪,当江缉差的叔父都够了!呵呵,还长辈,你也配?我不到十六岁就是铁衣缉差,你都快六十六了吧?还跟我同级!怎么的,你很光荣吗?要不要我给你颁个奖啊?”
“你,你,你…竖子安敢如此辱我?”江破海勃然大怒,一双眼睛都快要瞪出来了。
程境凌直视着对方,右手悄悄摸到腰间的佩刀上,同时狸虎双形拳势运转,精神警惕到了极致,心中不断重复道:动手!动手!打我!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