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喜欢,我顿顿给你做,”她笑吟吟地拿起勺子又舀了一碗汤,“就怕你到时又嫌腻了。”
留下萧濯在桌边喝汤,她回到窗前,把玉佩举起来,迎着光仔细端详。…
玉佩通体莹白,光可鉴人。外围是一个圆环,中间雕刻着一条龙。哪怕对玉石一窍不通的她也能感觉出这枚玉佩的淡雅温澜,晶莹剔透。
“这玉佩好漂亮,似乎都能透过光呢……”
“母后留给我的。”
“那你当初还要当掉它。”
“身被箭创,当以性命为先。要这些身外之物何用。”
耳中听着萧濯的话语,沈月曦注意到玉佩似乎有些异常。迎着光看过去,左半边圆环和中间的龙都能透过光来,右半边圆环似乎无法透过任何光线,像是什么东西堵在里面。
这玉佩大概是用劣等玉石做的?奸商真是无处不在呀,连大燕皇后都敢欺瞒……
正在端详,门外响起杨聪的大嗓门:“主母,华大夫来啦。”
沈月曦想放下玉佩,可是又怕桌上的链甲磕坏玉佩,便依然将玉佩挂在手腕上,跑去开门迎接。
杨聪捂着肚子,哭丧着脸道:“主母,人是接来了。我饿得不行,先吃饭去了。”
沈月曦笑道:“厨房里米饭和鸡汤都是热的,你自己去盛。”
打发了杨聪回到屋内,华大夫正和对萧濯对话:“呵呵,老朽年迈,老眼昏花,当日在大梁村,不曾认出太子殿下。”
在外人面前,萧濯又恢复成那般冷冰冰的表情,淡淡道:“华大夫,此番还要劳烦你了。”
“事不宜迟,老朽这便为太子殿下治疗伤口,”华大夫并不客套,将药箱放在桌上,对沈月曦道,“太子妃,请帮老夫掌灯。”
虽然是白天,但屋内光线并不十分明亮。
沈月曦点了一盏灯过来,举着照亮。华大夫熟练地为萧濯消毒,敷药,边忙边道:“太子殿下这边完事,还有一人对吧?”
“是,他叫羌林,肩膀后中了一箭。我知道华大夫最擅长处理这种锐器刺伤,所以才让杨聪请您过来呢。”
“哦,这名字听起来不像是大燕人呢?”华大夫抬起头来看向沈月曦。
“他是西戎人,不过他已加入我们了……”
沈月曦说到半道,注意到华大夫的手竟停了下来。她以为是华大夫对西戎人有什么想法,但再一瞧,他是直愣愣地看着她的手腕……不对,是手腕上晃来晃去的玉佩。
“华大夫?”她歪头呼唤。
华大夫仿佛从出神中回了魂一般,充满歉意地笑道:“老朽失礼了。这枚玉佩是太子妃的饰品?”
“不是,这是我夫君的饰品,”沈月曦好奇地看着华大夫,“怎么了?”
“没什么,老朽也算见多识广了,却仍被这枚玉佩的精美所吸引,真是极品好玉啊。”华大夫笑着继续低头为萧濯缝合伤口,随口道,“梅世子呢?他今日急匆匆地离开,连药都没喝,听卫兵说是来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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