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氏这人,八面玲珑,脸皮比城墙厚,跟哪个男人都能调侃玩笑,自己带来这里喝酒之人对她都非常友好。
也正是因为她长袖善舞,那些朋友经常会给她介绍新客户,她这酒肆虽小,生意却一直都很不错,往来之人很多,要找出奸夫却不是件容易之事。
不过,既然曹氏都给奸夫生了儿子,那人必然会经常来看,只要暗中蹲守,看谁夜里还来此处,答案自然揭晓。
他倒要看看,到底是何人,胆敢睡他刘季的女人!
酒肆中,韩信回想着刘邦离开前的那句话,考虑是否要借此事再断刘邦一条臂膀。
这趟沛县之行,他不是没想过把刘邦的班底撬走一两个,不过仔细想想,这么多人里面,却没有一个是现在的自己能撬得动的。
萧何、曹参、夏侯婴、任敖皆为吏,根本不可能辞官去投奔一个乡游徼;卢绾、樊哙、周勃几人和刘邦关系又非常好,加之家在沛县,也不可能跟自己去淮阴;
王陵、雍齿乃沛县豪族,除非自己再娶人家一个妹子,否则也不可能,便是名声不如这些人响亮的召欧、奚涓、周灶等人,没有好处,人家也不会轻易背井离乡。
拐人不可行,但借此机会离间刘邦和其中一人的关系应当不难,若知道奸夫是卢绾、樊哙或周勃,刘邦或许会为了兄弟情谊忍下,但这根刺会一直在他心里,出现隔阂在所难免。
曹氏蹲在地上捂着脸伤心哭泣着,刘肥哇哇大哭地往她怀里蹭,看着这个为了留住儿子不惜自污清白的母亲,韩信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如果有需要,韩信不介意让自己卑鄙无耻一点,唯有母爱,他永远不会拿来利用。
哭了许久,曹氏不知想到什么,突然止住哭声,抬起头看着韩信问道,“小哥,你到底如何让那血无法相融?”
韩信道,“血滴在盐水里便会快速凝固,自然就无法融到一起。”
“盐水?如此简单?”曹氏有点难以置信。
韩信点头,“便是如此简单!”
曹氏从地上站起来,抱着刘肥直直盯着碗里的血,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再如何要强,她到底是个女人,这么多年一直盼着能嫁入刘家,没想到最后却是这样的结果,刘邦的无情无义击垮了她多年的期盼,再想想自己和他结了怨,肥儿非刘季子这事一传出去,他的那些友人再也不会来此饮酒,或许还会三天两头来闹事,生意还如何做得下去?
她一个女人如何斗得过刘季这地头蛇?这一刻她忽然又后悔了,自己自私地不想失去儿子,最后却可能让母子两都活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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