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公公当时还咳嗽了两声骂他来着,他败家,好端赌赌博,竟要卖家里的东西了,又好几家托了下人来常府要帐,又如果他再这样,就不让他在宫里当差了,免得犯的事被皇上知道,到时候罚他。常公公不让他拿东西,他偏要抢,常公公就骂他兔崽子,又他没出息,他就恼了,在铜盆里浸湿一条毛巾放在常公公脸上,常公公没有力气,无法动弹,生生被他闷死了。”
听白二、白四如是,众人都吃了一惊。
周大人眼皮一翻:“你们倒,那个他是谁啊?”
众人一致看向八喜。
群众的眼睛还是雪亮的。
香炉氤氲。
抬回的棺材阴森森地摆在中堂里。
地上的纸钱又白了一层。八喜头上的孝帽也是白的,他的脸也是煞白的。
“你们不要冤枉人,我怎么可能闷死公公?公公是我最亲的人了。”八喜扶棺蹲下,而后抱着棺材哭起来:“我时候便跟着公公了,公公待我如亲子,我过要给公公养老送终,不料公公遭奸人所害,我无法给公公报仇,还要被诬陷杀人,公公——”
倒是肝肠寸断。
顷刻间八喜又指着白二、白四:“你们怕是死到临头故意造谣,我根本没有用毛巾闷死公公。”
“就是你,我们看得清清楚楚的。”
“大人,公公肯定是被这俩人杀的,他们为了洗脱自己才诬陷于我。”八喜的脸红成了猪肝。
“是时候我们牢房的配置了。”周大人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呵欠:“青城大牢,可不是什么温柔乡,那里只有老鼠,蟑螂,三顿饭馊了不,还要每挨十棍子,那夹棍夹着膝盖骨,能把膝盖骨都夹碎,烧红的烙铁往面皮上一按,一下子就能烙到牙齿。你们谁若假话,或是隐瞒不报,或是撒谎骗人,等我查清,一并送进大牢里去。”
众人噤若寒蝉。
那几个必胜坊的打手见势不妙,脚下抹油溜走了。
八喜刚才显露的那一点儿惊惶很快被他压了下去。
或许是在宫里伺候久了,身处勾心斗角的漩涡之中都能周全,何况现在的场面?
相遂宁虽交待了白二、白四如何构陷八喜,不过是想引八喜自暴踪迹,不曾想他如喘定。
白二、白四的话根本唬不住他。
倒是常府的几个半大孩子跪了下来。
这几个孩子平时沉默寡言,是孩子,其实就跟一个花瓶,一个凳子没有区别。
平素他们只负责看护公公,或是跑腿,或是打杂,多余的话,一句也没有的。
此时跪在堂上,几个人几乎是异口同声:“我们愿意揭发。”
“你们不要乱话。”八喜握了握拳头,面露凶光。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202304122128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