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为恐惧。
她挥动挂针,卷起潮涌,在艾丽娅的皮肤缝隙穿针回荡,腾起血花和骨肉,就像被铺盖的火堆,完全波及开烟尘,将痛苦的所有潜能压榨出来,灌入超越死亡的恐惧。
针落皮肤,如刀落石块,艾丽娅五官扭曲,瞳孔里的阴森如乌云滚滚,找不到一丝晨曦光明。
“痛、痛、痛!”
“混蛋,她是魔鬼!”
“救我,快来救我!”
艾丽娅竭斯底里的哀吼,可惜只能靠意念,发不出声音。
痛苦寒冷刺骨,空气积攒着窒息阴邃,像深海万米的溺水者,被最绝望的独孤与寂寞强挤最后之黄泉。
血,到处都是血。
那不是针,是铁女处刑棺。
痛,太痛了。
面孔被禁锢于纤维交错,皮肤剥落破碎,古龙的颜料图层冷酷地描绘着余烬之红。
滚烫热浪用余烬之红锻造岁月龙钟,眼泪如喷泉瀑布挥洒,形成神秘帷幕。
轮廓与特征稍显模糊,但迷离韵律却带来天鹅绒般华美质感,虽色彩简单,但却磨平针触,尽显历史厚重。
最神来之笔是对眼泪的处理方式。血的颜色单一,所以用恨泪作刺罩,力求朦胧感。
当挂针停止时。
艾丽娅绝望了,无法挣扎,无法发声,纵然万千想法,亦没人在意。
宛若沙塔格漠里饥渴十天的蛆虫,哀怨无声的悲惨诅咒,那无面怪脸如至善修女祈祷全能的父,其诚意足以让六月飞霜。
洛琳娜笑了,灿烂四射,有那么一秒钟,甚至像某种慰藉,那笑容愈发放肆,面容重塑扭曲,比没有星象的诡夜更让人胆寒,沁泻的激烈情难自禁,轰炸着艾丽娅仅有的意识。
“她到底在笑什么?”艾丽娅问自己:“她到底在笑什么!”
荒谬、可怕、不敢置信、心乱如麻,各种情绪混杂,不安与恐惧沁入血肉骨髓,如蜘蛛般一点点啃噬艾丽娅的心智。
洛琳娜看向餐桌前的落地梳妆镜,吹起口哨,声音在空荡的大厅格外响亮,令人心驰神往。
在自我的口哨声中,她踮起裙摆,寻找明朗节拍,染血双手抚摸镜子,在脉搏跳动中有序碎踏着可怖的缄步。
“她在....跳舞?”艾丽娅惊呆了,彻底崩溃了,她不敢相信居然有人在这种氛围里跳舞,那是邪恶无比的魔鬼之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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