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行事谨慎的大宦官瞅了眼何皇后附近的宫女,有所迟疑,皇后何氏当然看出了张让的神色的变化,轻甩她那纤纤玉指道:“安心,这些都是本宫心腹,她们嘴巴都严实得很。”
张让这才心中大定,缓缓道出他昨夜与那士子荀幽于舞阳君寝殿除妖的一一细节。
“如此,北宫妖崇竟是母亲带来永安宫的?我道母亲前段日子因何坚持要撤走那些符箓法器,原来竟是蛇妖于背后唆使的!”何皇后那一双狭长墨眉微蹙,想到方才于床头听到的陛下的恼怒言语,突然感到无比庆幸,“王美人死后,近年来陛下本就对我不满颇多,当初若非张常侍你们执意劝阻陛下废黜我这皇后之位,如今我又哪里能安然住在这永安宫。所幸那士子并没有向陛下吐露母亲之事,不然这后位怕是又坐不踏实了。”
张让的脸上又多了分谄媚,他恭敬俯首道:“娘娘明白老奴的良苦用心就好。”
皇后何氏展开披在身上的凤袍,举手投足间尽是国母风韵,她朱唇翘起,满意道:“做得不错张让,不论是你还是那位颍川的士子,本宫不会向陛下干涉国政,就交由你代替本宫去陛下面前给那位士子多多美言了。”
常侍张让没什么犹豫,手心叠在手背上,赶忙道:“但听娘娘吩咐!”
……
皇宫以外,吉运客栈中。
却说荀幽在张让手下那小太监的护送下,很快便坐上马车离开了皇宫。
没去管街上络绎不绝的来往行人,他就着此起彼伏的嘈杂吆喝,在马车上打起了盹。
昨夜一夜没有合眼,因为使用凝冰决的缘故,精神力的耗费也不小,不过身处洛阳皇宫,他倒没有浪费还神丹的打算,小憩一会便能恢复得七七八八。
那种拿妖物来炼化的可遇不可求的东西,还是不要肆意挥霍,节省些为妙。
马车晃晃悠悠,也就走了差不多一个多时辰,荀幽的耳畔便响起了那小太监的声音,“大人,到吉运客栈了。大人?大人?”
捂着微微有些酸胀的脑袋,他悠悠转醒后便走下了马车。
身处于洛阳的街巷里,到处都能听到摊贩的吆喝,也到处都能看到店小二的卖命拉客。
荀幽抻直身体后伸了个懒腰,筋骨舒展的霹雳炸响看得出来他小憩了这一会儿后,精神力恢复得还算不错,至少没有萎靡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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