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他又干了什么,惹得父皇如此开怀?
看来这的确是个得用的臣子,难怪父皇看重。
也许是看不惯皇上太过得意逍遥,场上一片其乐融融时,肃王突然出言。
“皇上,您似乎忘了臣准备的寿礼呢!”
肃王的声音乍然出现,被湛衡握着手,和他轻声低语的南堇倏忽一惊,手指也不自在的想缩回。
湛衡不容置喙的握劳她将欲逃跑的小手,轻轻拍了拍以示安抚。
“既然你难得准备了,就献上来吧。”
湛衡根本就没期待他能带来什么好东西,若不是顾及南堇的心情,他甚至想把他轰出去得了。
似乎知道他的所想,肃王冷笑着看他一眼,眼神不经意的擦过他身侧僵立着的女人。
肃王心中闷痛,她在他面前一副贞洁烈女的模样,却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和湛衡亲亲我我,不过是已经看不上他罢了。
“臣不比皇上家大业大,珍贵之物不过在于情之一字。”
说到这,肃王一顿,南堇呼吸微滞,生怕他不管不顾说出什么来。
好在,肃王也知道他如今羽翼不丰,即使为了一时畅快将今日之事合盘托出,他也难逃一死,不会做这等蠢事。
他从胸口掏出一面小镜,怔怔看了一会儿后,便将它丢给前来接取的宫人。
皇上从宫人手中接过这面看着已经有些年头的小镜,一时竟不敢接过。
湛衡说不出心头揪着他的究竟是什么感受。
愧疚也好,怅惘也好,他们兄弟二人走到今天并非一朝一夕之红,更不是这面小小的护心镜可以挽回的。
肃王把它送回来,这是下定决心同他恩断义绝,和他宣战吗……也好,这样,他也不用再顾念什么了!
湛衡将小镜接过收入怀中。
他应战便是!
宴上,皇上等人先行离席,太子孝顺的将皇后送到凤仪殿,母子俩难得的敞开心扉的交了次心。
“熙儿,我不说你也看到了,如今你父皇对我们已经大不如前,母后没用,除了给你一个身份,什么忙都帮不上。”
皇后除下华服,穿着一身轻便舒适的衣裳走向廊下沉思的儿子。
湛熙回神,接过宫人手中的狐裘替母亲披上,轻声安慰。
“母后,何必说这些,您生了我,就已经是最大的恩情。”
皇后轻轻拍拍儿子的手,眼里具是苦涩。
“我的儿,母后只是担心你啊,你以为,你当上这个太子就能高枕无忧了吗?湛晖不比你小多少,再过几年,他也长成了,你说,你父皇会不会让他参政?”
湛熙身躯一僵,扭头去看天上的明月,说出的话连自己都有些迟疑。
“……父皇说过,我们年岁还小,行事容易被人蓄意误导,暂时还不宜和朝臣们同朝共事。”
“天真!”
皇后紧紧盯着逃避的儿子,冷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