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吒,他说什么了?”比干问。
哪吒笑道:“小人得志,来我面前耀武扬威罢了。他想执掌钦天监,纵使我不使绊子,也得看他有没有那个本事。”
比干跟着笑了起来,“你心里有数就行,如今天下形势不算坏,大商眼看着将要中兴。申公豹只要不是做的太过分,也莫要为难他,同殿称臣,都是为了大商嘛。”
“我又不是小孩子,这道理当然懂,外祖说这话是在笑我。”哪吒说。
比干摆摆手,“你我都是大忙人,客气话我就不跟你多说了,各自回府办事吧。”
哪吒目送比干走远,悠悠叹了一声,回绛侯府。
华灯初上,烟火朝歌。
殷素知满面红光,拉着绛妃在身边坐下,令哪吒坐去下手位。
待到仆从撤去。
哪吒伸手就要拎起一条鹿腿,先被殷素知拿筷子在手背敲一下,虽然不痛,也委屈道:“娘,你这是干什么?”
“客人还没动筷,哪有你吃饭的份。”殷素知拿起小刀,先割一条鹿腿给绛妃,再割一条给哪吒。
哪吒见状微笑道:“都说天下人心三分其二归周,今日割鹿为宴,我娘六分有五。”
殷素知看哪吒把鹿腿还回来,抬起短刀抵住,摇头说道:“天下似此一鹿,虽在吾家,为大王所有。”
“大王治宴,鹿取一只茸,牛要一颗心,食羊食肝。”哪吒手上加几分力气,把鹿腿还回,又道:“未曾见大王要过完整麋鹿。”
“大王为妖妃佞臣所惑,以致于生有缺陷,非是出自本心。”殷素知丢了短刀,瞪着哪吒。
哪吒面色不变,道:“正宫苏娘娘已有许久不生事端,费仲在北疆参赞军机,尤浑进不得文书房。谁害得他来?”
殷素知气道:“沉疴痼疾,本非一朝一夕能够祛除,你怎知大王不是另有打算,苦于无法施行。”
哪吒冷笑道:“闻太师前次回朝,献上安邦定国计策,大王亦未照章。说他无权,我也将文书房看本权从比干手上夺来。彼时大王文武大权在握,金口玉言,又做了些什么值得称道的事呢?不过几日工夫便厌烦了政事,回摘星楼醉生梦死!”
“混账!”
殷素知拍桌起身,扬手就要给哪吒一巴掌。
旁边绛妃连忙抱住殷素知,“灵珠子快走。”
哪吒起身踢翻凳子,不容质疑道:“娘,你别忘了我是谁,更别忘了你跟我的约定!不能正己,何以正人。你说的那人但凡有一丝一毫悔过心思,谁人不会给他自新之路?无非是前缘注定,后必有果,自作俗孽,怪不得旁人。”
说罢,哪吒一甩袖袍就走。
殷素知跌坐回凳子上,泪流满面道:“五百年成汤天下,竟无一人是殷商忠臣吗?繁花似锦的表象下,烈火烹油,要如何做,才能不负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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