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躺下跪着的,水月庵庵主慧觉师太,张丹青不得不问一句:“郑推官的女儿,你可见过?”
“自然是见过的,她叫郑幼娘,长得倒是个美人胚子,模样极其标致,就连老身这种妇人见着,也不由得啧啧称奇……”慧觉嗤笑一声,冷笑连连。
听着对方如此说道,张丹青不由得眉头紧锁,郁闷的瞪了瞪她一眼:“你少啰嗦,本官要问的不是这个,本官想知道的是,两个月前初五那天,你们可曾在湖心亭,看见这个郑幼娘了没有?”
惠觉师太脸上的笑容渐渐浓郁,甚至还隐隐间有一丝丝的得意:“自然是见过的,她穿着一身青绿色的长裙,那是寻常百姓家的女子才会穿的衣物,手上还拿着一束山花,那夜蒙蒙细雨,似乎是在等什么人!”
“后来呢?!后来去哪了?!”
看着张丹青一脸急迫的样子,慧觉脸上的笑意更加浓厚,满脸恶意的冷笑起来,在张丹青脸上肆意的打量着,反正自己的罪责也难逃一死,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索性就敞开了直说,犹如竹筒倒豆子一般毫无忌讳的张口就来:
“好叫钦差大人得知,其实在找崔信之前,我们还找过庐州府的推官郑剑亭,可当时他被家里的母老虎斥骂了一顿,数落的脸上无光,心情正是低落之时,面对我们水月庵的控诉,不仅显得不耐烦,反而恶语相向,说我们庵里的女尼都是一些贱女人!”
想不到这其中还有如此的波折和隐秘,张丹青先是微微愣了愣神,一个大胆的想法脱口而出:“莫非你因此怀恨在心?便把报复的心思加诸在郑幼娘的身上?”
“父债子偿,这又有何不可?!这个郑剑亭身为父母官,面对着穷苦百姓的控诉,却心中不为所动,反而恶语相向!!既然机会就在眼前,何不就让她的女儿也尝一尝低贱的感觉?!”慧觉咬了咬牙,一脸的愤恨和理所当然,仿佛在她口里讲来,并不是讲什么稀奇事情一样,甚至隐隐间有些替天行道的侠义之感!!
这不由得让张丹青听的一阵火大,即便她父亲有什么过错和不妥,但因此而迁罪于他的女儿郑幼娘,这就有些蛮不讲理了!有些心中愤愤的叹了口气:“当时郑幼娘在湖心亭等候情郎之时!你们把她强行给掳走了吗!?”
慧觉脸色灿烂的摇了摇头,甚至有些得意的俏皮起来,颇有炫耀的意味深长:“湖心亭乃是报国寺和水月庵的连接必经之路,这种地方我们怎么会动强?!我们先是上前一副好心的模样对她劝说,骗她说是冯国就在我们水月庵里快活!这郑幼娘自然不信,当场随着我们我们,到了水月庵进行现场抓包!!”
“然后呢?!”张丹青听的微微入迷!有些不可思议的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