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诏一经宣读,满堂哗然,大乾群臣激愤,皆言要见陛下。
“陛下已经多日称病不朝,今日传诏册立太子,此国之重事,陛下如何仍旧不出面!”
“请陛下临朝!”
兵部侍郎崔日用盯着前来宣读诏书的内常侍:“苟常侍,陛下以往传旨宣诏,都是派遣内侍监齐大人,为何今日却是苟常侍前来,苟常侍,请问齐侍监何在!”
苟常侍头上冒出冷汗:“这……这齐大人身体不适……”
兵部尚书宗楚客见情况不对,立刻转头呵斥崔日用:“放肆!陛下任用内官也是你我所能议论的吗?还不退下!”
崔日用惊异,抬头看到正笑着看向宗楚客的韦温,心里如何还不明白。
就连自己的上官,兵部尚书宗楚客也已经投靠韦氏了!
群臣也意识到了这一点,纷纷大骂宗楚客误国狗贼,太常卿武延秀、司农卿赵履温等人则助着宗楚客反骂回去。
眼看众人激烈争吵,太子少保、礼部尚书、同中书门下三品、扬州大都督、鲁国公韦温嘴含笑意。
旨意已宣,兵部调兵已是名正言顺,户部也在他掌控之中,粮草不是问题,朝堂上这些人骂的再凶,也根本阻止不了任何事。
虎儿也领左卫军控制了皇宫,待陛下驾崩,扶温王继位,自己便可凭借太子之师的身份总揽朝政,最后,就是韦家的万世基业了!
想到此,韦温的呼吸不由得急促了起来,看着面前乱吵成一锅粥的朝堂,以往的稳重早已不复存在,心里得意得只想哈哈大笑。
……
此时,两仪殿内,内侍监齐德望正重伤倒地,满怀恨意地怒视着站在龙床边的女人。
“韦莲儿!你竟敢大逆不道,毒杀陛下,天人共怒,万劫不复!”
他此时已被叛逆党羽团团围定,所有叛军内侍,每人额头处都贴有一个古怪的钿头。
齐德望大呼后悔,他早该发现这一端倪,如今却被这群逆贼得逞,心里如何不恨?
韦后此时站立在龙床前,看着惨死于床上的皇帝,眼神里愤怒、惊疑、惶恐各种思绪互相交织。
是谁?是谁害死了陛下?!
她前脚刚刚代皇帝拟了旨意,只待府兵入京,便可逼陛下退位,自己临朝听政;然而后脚却被他人毒害了皇帝,究竟是谁?
“此人杀害陛下,是想逼我立即动手,难道是韦温?不,府兵尚未入京,此时动手绝非上策,韦温没那么蠢,那又是谁……”
无论如何,事已至此,无可挽回。
况且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韦后强行稳住心绪,瞥了一眼倒地的齐德望:“一个家奴,也敢聒噪,杀了他!”
两名易筋境侍卫立即持刀杀向齐德望,齐德望怒吼一声,从怀里掏出一粒丹药吞下,拼着五脏俱焚的痛苦,将武道修为强行暂升至半步搬血境。
“滚开!”
齐德望一跃而起,一掌将杀来的两个侍卫拍飞,两侍卫吐血跌落,昏迷不醒。
随后,齐德望挑起一把刀,将围上来的其余护卫杀尽,飞身直扑韦后而去。
他要在临死之际,拉着毒害陛下的凶手一起下黄泉,为陛下报仇!
韦后看着愈来愈近的齐德望,看着他因愤怒到扭曲的面庞,脸上没有丝毫惧意,甚至还有几分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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