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陈生望了望窗外凋敝的旷野叹道:“现今真不比以往了.好好的神州大地竟沦落到如此.世人难道都如此自私自利,不为他人着想?”
“不,”鬼厉截然道.
“哦?”看着有些激动的鬼厉,陈生有些讶异.
鬼厉凄然道:“有一人便不同于他人,为了别人她竟弃自己生命不顾.”
“现今竟还能有这样的人?”
陈生疑问道.
“当然,”
鬼厉朗声应道.“有一位女子为了一个为正道所不容,为世间所抛弃的…可怜人.”
他的脸突然蒙上了一层薄霜,全身似置入冰窟.颤声道:“她不惜自己生命,生生为他人挡下致命一剑.”他的话己近似哽咽,泪水不由自主滑落下来.
那陈生看了看他,叹了叹道:“小兄弟说的那人怕不就是你自己吧?那位姑娘也定当是你心上人吧.事情缘由为何?不知小友可介意说出来.”
鬼厉怔了片刻后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本来这些往事是他最不愿提起的,但不知为何在这老头面前他却一点也不愿有所隐瞒.
于是当下他把从下山历练到后来碧瑶为她挡剑断断续续讲了出来,只是中间略去了他与陆雪琪的牵扯及和天音寺间的恩怨纠结.
“十年了,我没能救的了她,还没能保护好她,累她不知所终.我…当真是无用再至极.”
“这等痴情女子真是世间少见,百十年不出来当真是孤漏寡闻了.”
陈生喃喃道.“小兄弟也切莫丧气,凡事皆有转机此时不顺或可生出他日佳运呢.”
说罢又哈哈笑了起来,只是笑声却透着一丝感慨和伤怀之情.
鬼厉苦笑了一声,淡淡道:“还能怎样?十数年都已转瞬而逝,除了顺之而行我又做的了什么.”
“小友可不像是个接受命运安排的人阿.自古道:我命由我不由天,命运可是掌握在自己手人的.小友又岂可轻易退弱呢.”陈生似有所指道。
这句话似当头一棒,鬼厉怔了片刻,本来泛着熏迷的眼神又渐渐恢复了冷光.“前辈教导的是,”他硬声答道.
那陈生看了看他,微微一笑道:“难得小友看的开.来来,我们先痛饮一场.唉,多年没有痛饮了.今日必要好好喝上一回.”
“好,我便陪前辈喝上一场,”鬼厉笑了笑道.
与那陈生相比,鬼厉的洒量便逊色了不少,不多时便扑倒在桌上昏睡起来.望着面前昏睡的鬼厉,陈生摇了摇头.低声说道:“真像…;随即又苦笑道:自己尚如此,却去劝导别人,可笑阿............
“客官醒醒,“一阵叫嚷声总算让鬼厉醒了过来,原来不知觉间一夜竟已过去了,天早已大亮了.店里只剩自己还在,那陈生已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