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心里的躁动稍微平复一点,发现孙大满这婆娘竟然睡着了。
点燃柴火垛,就不管了是吧!任它随便自燃?
他好气又好笑,起身帮她擦拭了一下,躺下开始数绵羊。
第二天,不出意外,吕康安起晚了。
当他哈欠连天的掀开门帘,来到堂屋,早饭都端上桌了。
孙大满红光满面,为了弥补昨夜的亏欠,殷勤的伺候他洗漱,饭桌上给他夹菜,盛汤,照顾的无微不至,就差端起碗喂饭了。
看的五个孩子啧啧称奇,想不到一向颐气指使的母亲还有这么勤快的一面。
吃过饭后,吕康安开着拖拉机继续去卖布。
从纺织厂拉了70匹布,跑了六个村庄,四人的嗓子都快喊哑了,才在金黄色的夕阳中,卖完最后一块。
因最后一个村子紧挨着黄河大堤,所以回家的时候没走县道,走的是黄河大堤,走到半路天色就黑了。
大堤地势高,没了遮挡物,风畅通无阻,所以大堤地势很凉快。在太阳底下晒了一天,清爽的晚风一吹,人一放松就昏昏欲睡。
吕康安强打起精神开拖拉机,车斗里面周二凤三人倚着车帮,已经在突突的噪音和颠簸中睡着了。
拖拉机车前灯只能照亮十多米远,吕康安只能凭借他明锐的视觉,和着皎洁的月光来看路。
走了一段路,隐约看见前面有人影闪现,他精神一震睡意全无,再仔细看,人影消失又不见了。
难道见鬼了?
吕康安相信刚才不是眼花,瞬间觉得头皮发麻,想找个说说话驱散一下恐惧,转头发现,车斗里三人睡得正香。
知道他们今天累惨了,他不忍打扰,只好壮起胆气,暗暗的给自己加着油,开着拖拉机继续往前行驶。
前行了里地,吕康安冷哼一声,一脚刹车,拖拉机突突的冒着黑烟紧急制动停下来了。
车斗里三人,惯性之下,摔倒在车斗里面。
王婆子揉着肩膀,起身大骂道:“老大,你发什么疯?”
啊?
吕康安讪笑,刚才他心神紧绷,光顾着前面了,倒忘了车后面的三人。
看老娘还要再骂,他赶紧道:“娘,前面有人劫道!”
王婆子吓得一激灵,说穿了王婆子就是个农妇,即使再泼辣,面对敢拦路劫道的强人,也打怵。
其他两人听了也吓得不轻,老三连连追问:“怎么办,怎么办,大哥咱们怎么办。”
吕康安笑道:“不用怕,我下去看看!”
说完便从车座后面抽出一根铁棍子,现在走夜路风险大,劫匪也没有后世的文明,越货后杀人的比比皆是。
他早就防着这一天了,所以早早准备好了铁棍子,以防不测,现在真遇到劫匪了,他有些跃跃欲试。
周二凤看着前面漆黑的路面,疑惑道:“劫匪在哪呢,怎么看不到?”
吕康安指着前方道:“前面50米,路中间横着一根木头,劫匪应该藏在树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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