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吐纳。
第二日,赢则起身散去功法,肌肤下青木纹络,缓缓隐匿,最终消失不见,但一股独属木的灵性,却是深凝在身体中。
神木已初具灵性了。
而半夜修行,渡化生机,增益出一大股子气血,让一身力量更为凝厚。
他心中念着云霄,食饭毕,便迫不及待驾马直奔采环阁。
有人将这一消息,报告给了上面。
佛堂中,传出一声叹息。
西苑中,传出一声冷笑。
“虽是练了些子武,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才几日便做了许多荒唐事。娘,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并非是孩儿小觑之,我真看不出这竖子能翻起来什么浪,注定要被我取而代之。”
“嗯···我总有些隐隐不安之感。是来自那位尸庸吗?告诉廖哀,尽快把此人底细查出。”
“是,娘。”
“听说你最近跟七皇子走的很近?”
“七皇子英明神武,贤王之名美传天下,朝堂百官都说像极了当年的陛下,而且据闻陛下亦有废太子之意,一旦我得到七皇子支持,夺取世子大位就多了一份助力,所以我…”
“你想法很好,但记住骰子不落地永远存在变数。”美妇人冷冷注视着自己儿子:“难道你就觉得自己一定能当成世子?”
贵公子脸色难看,喉咙像憋了块骨头般难受。
“行百里者半九十,在没有真正成功前,一切仍有可能发生变故。”美妇人口吻淡然,她风情万种,即使在训子,却也有种特殊的魅力。
“孩儿知道了。”贵公子垂下脸庞,像一个犯错的小孩,但那双眼睛里,却布满了压抑的逆反。
·····
赢则不知道他的行踪,已经被人看了一清二楚,就是知道,也不会阻拦。
因为,这本就是尸庸要他做的。
想看什么,就给她看什么。
他要做的,便是按照自己的节奏,一步步稳稳前进。
来到采环阁,却是看到这里人流拥挤在门前,许多官差进出。
“太可怜了,一代花魁,居然就这般死了。”
“谁说不是呢,被人割掉首级,只留下一具无头尸。”
“太可怜了。”
“什么人,居然对一个女子如此残忍。”
“不是一个,据说昨夜有六名花魁,死于这种歹毒手法下。”
赢则听到这些话,惊怒交加,在阁门前看到被衙役拦下的吕安。
“我是光禄大夫吕中则的儿子,你们这群王八蛋敢拦我,快让我进去!”吕安怒喝,眉间一片焦急之色。
“刑部办案,闲杂人等不许入门!”一名穿着特制黑皂衣的青年,走了出来,盯着吕安,冷冷开口,显然是丝毫没把吕安的身份放在眼里。
“刑部,怎么扯上刑部了···”围观的人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