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朱标心性忠厚仁慈,不亏为谦谦君子。
他见朱棣现在已成了疯魔状态,不由得心中一软,忙对那名兵丁喝道;“快!”
“快让他住手!”
“马上叫其他的刽子手代他行刑!”
说着,他站起身,又对身旁的文武百官们道;“各位都回吧!”
群臣齐齐向朱标躬身施礼,转身而去。
朱标又瞅了一眼朱棣,眼神中满是心酸与憎恨。
一转身,他在侍卫的簇拥下离开了现场。
朱棣瞥见朱标的离开,冷冷一笑,但手中的小刀仍是划向了悟智。
在众兵丁的齐齐阻拦下,朱棣终于一下瘫坐在地上。
但他依然挥舞着手中的小刀,口中发出桀桀怪笑声。
朱标一进入偏殿,就双膝跪地道;“儿臣拜见父皇!”
朱元璋撂下手中的奏折,问道;“标儿,那个畜生可行刑完毕?”
朱标叩首道;“父皇!您就饶过老四吧!”
“老四今日在众目睽睽之下,已经发疯了!”
“儿臣只得让其他刽子手代他行刑了!”
朱元璋闻言,叹息一声道;“标儿啊标儿!”
“你以为朱棣的性格,为这点事就会发疯?”
“你也太小看朱棣了!”
“他这是在装疯卖傻,以此博得咱和你的同情,以期避过咱对他的惩罚!”
朱标一脸惊疑的道;“不会吧,父皇!”
“微臣和群臣在现场都已瞧见,四弟确实是疯了!”
“否则,一个人装疯卖傻何以装得如此惟妙惟肖?”
朱元璋看了一眼温文敦厚的朱标,摇摇头道;“难怪朝臣都说你是个谦谦君子。”
“咱看你不仅是个谦谦君子,还是一个两耳只听圣贤书的傻瓜!”
“你如此这般,咱以后若将大明的煌煌江山交到你手中,咱都有些不放心!”
“你若执政,还不被那些文臣所蒙蔽!”
“所以咱决定,从明年上元节的第二天开始,你就监国理政!”
“瞅咱还能活几年,帮你把把关!”
“咱要看你终究是不是做皇帝的这块料!”
朱标大惊,慌忙推辞道;“父皇,这万万不可!”
“如此重任,儿臣怎么担当得起?”
“而且父皇您龙体康健,精神矍铄,在皇位上再坐个二十来年,再让儿臣接替皇位也不迟啊!”
朱元璋闻听朱标的一席话,顿时怒道;“怎的?你还要咱再在这皇位上坐个二十来年?”
“这二十来年你干什么?”
“继续替咱批阅奏折吗?”
“说你是烂泥扶不上墙,那都是抬举你了!”
说着,悠悠的叹了口气,继续道;“标儿啊!”
“你不想现在就继承咱这个皇位,是你至仁至孝!”
“但你也不看看,那个逆子朱棣,他不是一心想争夺这个皇位吗?”
“还有那个贱婢吕氏,她指使人在你饭中暗下毒药,一心致你与死地,难道她不也是谋划将来让她的儿子继承皇位吗?”
“咱也想明白了,只有你监国理政,才能让那些蠢蠢欲动的不二之人死了这条心!”
随即又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了朱标一眼,粗暴的道;“这事就这么定了,你无需多说!”
朱标见父皇如此,要是自己再敢推辞,恐父皇又要怒不可遏了。
他只好躬身道;“是!”
“父皇!儿臣听命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