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之意不可窥,劳伦娜师姐,你可不要越界!”说这话的时候,芙蕾雅已经摆脱了后者的亲昵行为,赤脚从床铺上走了下来。
微微的震荡感下,她的衣裙也随之摆动,显的有些悠哉的味道。
与她相比下,劳伦娜倒是显得格外的沉闷。
其实从上船开始就有了这样的势头,只是今天才彻底显现了出来。
“我是在担心啊,芙蕾雅,你难道就一点儿也不担心么?”
“担心什么?”芙蕾雅理所当然地说道:“在出动了这么多高端战力之后?”
“这才是最让人担心的,芙蕾雅,还记得几个月前的事情么?
整整七十六位神只啊,你当时深处亚楠古镇,难道就没有什么直观的感受么?”
“师姐,你又一次的逾界了!”芙蕾雅不得不再次打断劳伦娜的对话。
但劳伦娜显然是破罐子破摔了,
“反正女士现在也听不见不是么?
已经有两个多月的时间了,她几乎不对信众的祷告做出回应。
除了命令,还是命令,这和以前的女士完全不一样了。”
“但我们还是要时刻保持敬畏,因为女士很可能在在这天地之间。”
“所以,你承认自己现在还是她的眼球了?”
“不是!”
“那不就结了,所以现在为什么不能说?”
芙蕾雅顿时无语了。
印象里的劳伦娜是一个严于律己、不苟言笑的威严导师,论尊敬女士而言,也是诸多主教中最为虔诚的一位。
不尊重女士的行径可能发生在其他人的身上,但绝不可能是她。
因此这种行为让芙蕾雅感到奇怪,更让她嗅出一丝不寻常的味道。
如果非要形容的话,芙蕾雅觉得这位更像是被压抑了数十年的孩子,一旦有些松懈,便在某一刻瞬间爆发了出来。
而与此同时,情绪有些不寻常的劳伦娜也学着芙蕾雅赤脚下床,漫步在房间之中。
稀薄的月光从飞艇外打到了两人的卧室,但劳伦娜却感到一种新奇的自由——没有人注视着的自由。
很久之后,芙蕾雅才听到了劳伦娜近乎于自言自语般的发问。
“你说女士到底想要干什么?
为了神上之神的荣光,还是为了托瑞肯,亦或是为了她自己?”
如果放在平时,芙蕾雅肯定不会接下这句。
但两人从刚才聊到了现在,气氛无限逼近于闲谈,有些话也自然而然地说了出口:
“为了托瑞肯的生灵吧!”
“何以见得?”
“女士有上百条可以选择且舒适的道路,而她最终选择了最艰难、也是最危险的这条道路。
你刚才说,最近已经有七十六名神只彻底地消亡,可谁能保证,女士不会是下一个?”
芙蕾雅没有谈,为什么这样说的原因,更没有讲,她是怎样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但她清楚,作为教会主教的劳伦娜肯定明白了自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