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申保全快马加鞭带回来的消息,范明今天申时未到,便出了门,他悄悄跟着范明和小厮去到了常尚书家,直到酉时,他与常任新一同出了门,目的地正是鸿顺楼。所以他赶紧回来给赵玄武报信,而赵大田和大河则留下继续监视。
他们刚抵达鸿顺楼,暴雨便接踵而至,哗啦啦如同瀑布一般垂泻而下。
赵玄武出资要了一间紧邻三人的包房,几人刚坐下来,陆惜之就眼冒精光,崇拜的看着他。
“赵捕头,您太客气了,嘿嘿,这包间儿可不便宜,听说还送精美小食,让您破费了,真是有点儿不好意思呢。”
齐勇憋着笑,王远之则无奈摇了摇头。
赵玄武摆出一副严肃的表情,从容不迫的说:“大理寺每个月会给我们十两银子,作为日常维护的月银。”
哟,这活动经费挺多啊,她试探的问:“那…咱们今晚真的好好可以饱餐一顿?”
“陆姑娘,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待会要做的事,有多危险,虽然我们已经有凶手的雏形,但万一…在下现在可真是提着脑袋在跟着你胡闹啊。”
陆惜之当然知道赵玄武这是在担心他,不止是他,衙门里所有人都在捏着一把汗。她这不是就想让他们轻松一点么。
“赵捕头,请你相信我,我一定会万分小心。再说了,咱们可是有所准备的,我相信你们!”
“陆姑娘,这是催泪散。师父生前传授于我的防身秘器,遇到危险,朝敌人的眼睛用力撒出去即可。”
陆惜之从王远之手里接过一个小纸包,只稍微凑近闻了闻,艾玛…呛得她直咳嗽,眼泪瞬间决堤,还止不住的流鼻涕,乖乖,药力真猛。前人章羽果真是将毕生所学全部传授给了这个徒弟,好在王远之也没让她失望,学艺精进给力,她可以瞑目了。
“嘘!”齐勇耳尖的听到隔壁有动静,示意他们安静。
古人真神了,不光有一身好武艺,就连那人体五感也是绝顶敏锐的。陆惜之没招,只能独自一人把耳朵贴在隔墙上,开始侦查。
“廖公子今日可真是意气风发啊,这是有备而来?”常任新一贯斯文清冷的声音。
“哪里比得上常公子,廖某只不过是片绿叶罢了,怎不见韦世子?”这声音正是廖辰霖。
陆惜之从来没有想过会把廖辰霖推为凶手,只是第一次在聆书楼遇到他,他问她是否认识范世子时,才让陆惜之对他有了怀疑。如果只是路过,他如何能准确说出包房主人的名字,所以他不仅认识范明,还应当是熟识,当天也是去找他们的,那么鸿顺楼也一定有他参与的身影。接下来推测他在林夫人花宴当日曾出现并且行凶,最后结合他在两次案发时都有作案时间,直觉告诉她,廖辰霖跟案子脱不了干系。至于作案动机,暂时还不明了,所以这次试探,极其重要。
隔壁传来了开门的声音,一声洪亮的声音:“我来迟了。”正是韦不易。
“崇光姗姗来迟,莫不是被哪位小娘子给扯住了衣服?”范明揶揄。
“呸,谁敢扯小爷的衣服?手都给他剁啰!”
“今儿怎么火气这么大,若不是被小娘子拖住后腿,莫非又是被侯爷训话了。”常任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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