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孙云帆在法庭上替秦初言说话这一件事,孙父和孙母怒不可赦。
才出了法院大门,几人便发生了剧烈的争吵。
“到底秦初言是你的妹妹,还是婉约是你的妹妹,婉约尸骨未寒,你却帮着仇人洗脱嫌疑。”
孙父气不打一出来,拿着拐杖直直敲在孙云帆的身上。
对此,孙云帆并没有躲避,解释,“凶手另有其人,秦初言是被冤枉的。”
“冤枉?”孙母尖声大叫,“婉约出事现场只有她在,你跟我说她是冤枉的?”
孙云帆无奈,被吵得头疼,“法律赋予我使命,伸张正义,匡扶冤屈。”
孙父冷笑,破口大骂,“我看无非就是被秦初言那贱蹄子勾引了,说什么法律使命,你敢对天发誓,你替她说话的时候,没有私心吗?”
孙云帆皱眉,不愿意听到如此卑贱的词语用在秦初言身上。
不过他得承认,他的确有着私心。
看到孙云帆的表情,孙父直接表示,“你不用负责婉约的案件了,劝你也别当律师了,作为代理律师,连情感和工作都分不清,这就是你口中的律师使命?真是可笑。”
尽管孙云帆知道孙父是故意刺他,心中也未免有一种挫败感。
他的导师曾经警示过他,作为律师首要的工作是维护委托人的最大利益,所谓的正义并没有那么重要。
他曾经因为这个观点和导师发生过不止一次的冲突,在他看来,法律存在的意义是为了维护公平。
“我有我要坚守的正义。”
孙云帆点头致歉,并不是对孙父的,而是孙婉约。
他也很想为这个表妹找出杀害她的凶手,但终归是事与愿违,他接受不了,孙父无视证据,执意将秦初言定罪的行为。
“好!好的很!”
孙父气的胸口痛气急败坏,“你别以为我们离了你就不行了,我有大把的钱,我会找一个更好的律师来打官司,秦初言她别想逃脱嫌疑。”
孙父执意如此,孙云帆没辙。
在他看来,如果冤枉了一个好人,那就意味着,真凶还在逍遥法外,这才是对婉约的不负责。
与孙父不欢而散后,很快,便来了一个年轻人跟他交接工作,他被彻底踢出这个案子。
想到孙父的手段,孙云帆生出了一个想法,或许他可以去当秦初言的诉讼律师。
这样不仅仅可以证明秦初言的清白,而且可以还可以增加和秦初言的相处机会。
打定主意后,孙云帆当即上门拜访。
见到孙云帆,秦母便想到杀千刀的孙家,气不打一处来。
“你又想来干嘛?初言已经被你们弄瞎了,这还不够吗?”
说着拿着扫把便要将孙云帆往外赶。
孙云帆各种闪躲,狼狈不堪,解释,“阿姨,我想你是误会了,初言出车祸的事情我也深感抱歉,但和孙家没关系。”
秦母冷笑,“你孙家人肯定说跟你没关系,杀人犯还会说自己没有杀人呢。”
第一次会面以失败告终。
第二次,孙云帆终于学乖了,特意调查了秦母的性格,知晓她有些贪小便宜,加上耳朵根子软,当即买了一堆奢侈品,提着大包小包来到秦初言家。
“你又来什么?”
秦母依旧还是很生气,但眼睛却无法控制盯着那些奢侈品,看得直了眼。
“阿姨,这是我买的一些小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