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你自嗨,全不在乎。
无视。
这比嘲讽鄙视有杀伤力。
李奕辰同样无所谓,反正自己的确只是口嗨泄愤无能威胁而已,随便对方怎么回应。
搜不搜魂都随意。
没有道德便不怕被人道德绑架。
只要莽夫足够无脑,就丝毫不惧被魔尊窥视心思。
他面带疑惑,再问道:“你可以轻易看透别人的灵魂,能否直视自己的灵魂?”
“不能,”梅念真摇摇头:“身擅说谎,心能伪装,魂最纯真。每个人都极容易判断自己是否身在说谎,大多时候都能看出心的伪装,却难以直接看透自己的灵魂喜恶。别说看透,猜都难猜,有时甚至完全未知。越虚伪越易知,越真实越难懂。”
李奕辰眸光微动,自嘲一笑,再问:“的确,身痛时我能准确感受,心痛时亦然,灵魂痛苦时我却无法及时感受。初次面对你时,我的灵魂明明极厌恶你,可我却不自知,身心皆畏你惧你恭敬你。那会我还以为心魂不分家,算一回事,心怕你,代表魂也惧你。直到后来再见故人,我心有所感,才明白我只厌你,并不惧你,当时我还以为是潜藏在内心的愤怒爆发了。现在回想,原来是灵魂中的恨意爆发,从而影响了心意。灵魂……会影响心意吧?”
爷直接摊牌了。
魔尊接招么?
“是的,”梅念真点头,美眸直视李奕辰,语气认真:“身心的喜恶极易感受,灵魂的悲愉却难以体味,无法探知,只能通过心意传导。”
不接招啊。
还要继续演?
见梅念真没承认自己是魔尊,李奕辰也懒得拆穿,扩展思维,回想自己这段时间的心路历程。
起初见到魔尊时,他身心苟怂、言行卑微。
与武明月重逢之后,他那颗伪装着的心便立即受到莽魂影响,逐渐溢出悲愤和恨意。
正是在那一刻。
他才意识到自己其实无比厌恶魔尊。
还意识到自己可能根本无法修炼。
更意识到自己特在乎许莫负。
诚然。
在许莫负那边,报恩或许只为念头通达,不想欠蝼蚁恩惠罢了,其实对老怂苟恩公没什么感情,否则也不会无视恩公的劝解,固执地死倔行事,内心冰冷无光,从未在恩公面前表现任何情绪。
但奈何老怂苟的灵魂却已将她看作家人、至亲。
视若珍宝!
这是一厢情愿。
该死的灵魂真舔!
人都死了还一厢情愿?
“真有意思,”李奕辰拍拍手,“世间悲剧已经够多了,众生却还要分心魂喜恶。”
梅念真满脸疑惑,歪着脑袋,似不懂李奕辰这话想表达什么。
李奕辰笑道:“有没有可能存在这样的特殊情况,比如我灵魂一直厌恶你,身心却表现为极为爱你,并且爱了一辈子都无法察觉灵魂的感受?”
梅念真想了想,道:“这情况虽极少,却也还真有可能。”
“真可悲。”
李奕辰庆幸,还好重逢了武明月,否则他此刻或许都还在惧怕敬恭着魔尊,继续下跪磕头学狗叫扮小丑,不知自己其实厌恶至极想干死丫的。
还好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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