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怀疑母亲不忠,勒令她去列祖列宗的牌位前跪着,之后母亲晕倒,被查出怀有身孕。只是因为之前的事,父亲怀疑这不是他的孩子。加上有好几个下人指证母亲不忠,说得有鼻子有眼睛,让父亲更加笃定自己的猜测没错。”
应磊说完这话,就发现闫娇依旧闭着眼,但他的手,却被她给轻轻握住。
“这事在京城不难打听,很多人都知道。我出生时,因为长得像母亲,被人明里暗里的说,不是父亲的子嗣。若非母亲以性命发誓,或许我早已没命。”
“母亲因为嫡姐,因为我,哪怕是医女,但在那王府是孤立无援,身子越来越差。嫡姐死后,没多久母亲也死了。”
林氏本来不想他说下去,但听他说了,就忍不住问:“怎么会孤立无援,你外祖父外祖母呢?你外家没人了?”
“我外祖父是孤儿,外祖母因为外祖父不能再生,又醉心医术,便和离再嫁了。我母亲出事时,外祖父在外当游医,所以不知道。”
林氏:“……”
所以,医术高明的大夫,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只是家过成那样,女儿都死了还不知道,这父亲当得也太过失职!
应磊沉着一张脸继续说:“很多人都说我母亲是病死的,但其实不是!我虽年幼,但看见了,是那小妾命人灌得药,我亲眼所见。”
“年幼时的我,不知道自己不得父亲的喜欢,还哭着去和他告状。”
“我到底是天真了,我母亲又怎能比得上伯府的嫡女,又怎能比得上那些娇俏貌美的小妾?死了就死了,他也省得夹在两个女人之间,还要怕被人指责他忘恩负义。”
“没了母亲,又被怀疑不是王府的子嗣,我在那活得不如一条狗。说来可笑,在外祖父回京当了太医后,来寻我之前,我已整整三四年没见过父亲了。也是在那时,许是我这慢慢变得与他有几分相似的容貌,身份得到彻底肯定。”
“我外祖父提出要带走我,说我没入应家的族谱,不算应家人。可笑的是他们依旧没想过要我叫入族谱,但却不准外祖父带走我。后来外祖父找关系,暗中将我带去鑫阳府。从此我就住在那,一直到去年。”
这些年,他怕自己复仇错对象,还特意反复来回去查当年的事。
再三确定无误后,他回去第一件事便是将安林王府的底摸清,之后找人将他们最在乎的庶子给弄死。
她弄死了他嫡姐,所以他弄死她儿子,一命还一命,很公平不是?
若不是要叫他们往后余生,都活在悔恨中,他定然要那女人给他母亲偿命!
不知道那女人没有斩草除根,会不会后悔?
他们要他顶替那庶子活下去,那也得他们能承受的起。
不就是仗着娘家,才那样对待他母亲吗?
等伯府没了,他倒是要看看,她还有什么依仗?
等他金蝉脱壳,王府被抄,他看看他们还能得意几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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