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病了一年多,几经生死,如今终于好一些了,能够出来走动,群臣自然要去敬祝酒。霍长邺却是说道。“长歌不过跟着我进宫,无品无级,也不懂规矩,免得在殿下面前失了礼数,不如由我代劳。”小太监听罢,眼前一亮。然而,霍长歌却是忽的站了起来,冲着那太监说。“走,我去敬酒。”他说罢,就给自己倒了一杯,摇摇晃晃得跟着太监去了。霍长邺不放心,扶了他一把。“我同你一起。”霍长歌却是推开他哥抓着自己的手,轻轻打了一个酒嗝。“没事儿,太子叫的是我。”说完他就跟着那太监走了。夜宴之上的太子并没有在东宫时的那般风骚。他换下明紫的艳丽长袍,只着一身玄色锦袍,头戴金冠,倒遮掩住他因长久病着而已经被掏空的瘦弱身体。只是眉宇间的那种阴翳却并没有消失。在再次见到霍长歌的时候,太子眉眼间的阴翳愈发浓重。“霍长歌,你以为逃了一次,本宫真的拿你没有办法了?”霍长歌醉了,胆子就好像是膨胀的气球。他斜眼望着太子,没好气的开口。“殿下,陛下看着呢,您收敛一点儿,好好的庆功宴,莫要惹得陛下不高兴了。”他忽然靠近了太子的耳边,压低了声音说道。“殿下,告诉你一个秘密,白天的事情我们一笔购销好不好”太子信了,附耳靠近。霍长歌咧嘴一笑,温热的酒气扑在太子的耳侧。太子神思一晃,就听见霍长歌说道。“陛下说,要废了您。”太子闻言,身形大震,他不敢去看上方御座上的皇帝,惊得扼住了霍长歌的手腕。太子咬牙切齿的质问。“你说什么!这话是你从哪里听来的,老三那里?还是父皇同你说的”霍长歌挣开了太子握着自己的手腕,将修长白皙的手指竖在殷红唇间,悄悄嘘了一声。“别让人听到。”太子脸涨成猪肝色,虎目圆睁看着霍长歌。他心里又是惶恐又是焦急,再次压低了声音问霍长歌。“你从哪里知道的?”霍长歌咧嘴一笑,两颊深陷的酒窝煞是好看。“梦里。”太子闻言,险些一口血喷出来。混账,混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