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夫对她笑道：“现成的房子住就对了。东北人不讲究那么多。”

阿曼来了家里没见到张娇。王津说她妈妈去美发店烫头发。

阿青伯发现客厅角落有一个木人桩。王津说爸爸喜欢练拳击。爸爸打断四个木人桩了。

阿青伯惊道：“他的拳头该有多硬啊。”

王津说：“我爸爸单挑十几个男人小菜一碟。所以我充满了安全感。”

阿青伯对阿曼笑道：“他是个猛男。”

阿曼笑了笑不敢接话。心想什么年代了还打架没出息。

阿曼对家里装修还算满意。她喜欢卧室里大红被褥。她爬上床没一会睡着了。她醒来后看见一个美女坐在床头剪脚趾甲。阿曼坐起身对她说对不起。

“你没有对不起我。这是你的卧室。我和你挤一挤。我一个人住卧室怕说不清楚。”

阿曼听后点点头：“你是张娇对吧。”

“你是阿曼。咱俩能处。”张娇甩了一下波浪披发。这是她特意为刘春华准备的发型。女儿说刘春华喜欢大波浪发型。

阿曼看了手表夜里八点钟。“他们睡了吗？”

“小马哥带我女儿学钢琴去了快回来了。你爸遛弯去了。夏天热老人爱出去溜达。你去洗把脸。咱俩出去喝点。”

“我不喝酒。小马哥是谁。”

“刘春华是小马哥。他小名叫小马。你来了东北不喝酒不合群。啤酒喝不死人。”

“啤酒我少喝一点。”

阿曼洗完脸准备化妆。张娇拉走她出门。

“你晚上不勾引男人化妆多余。”张娇说：“你在床上浪不浪。”

“你呢。”

“我男人再过五年出狱。”

“你想等他出狱是吗？”

“我不知道。”

她们来了烧烤店瞧见刘春华和女儿吃烤串。女儿吃一口串刘春华给女儿擦一次嘴巴。张娇不敢打扰女儿幸福。她拉住阿曼换了一家烧烤店。阿曼好奇她怎么躲出来。她没脸面对女儿。她当妈太差劲。阿曼发现她有自知之明。

阿曼走进饭店看见男人们光着上身。女人们喜笑颜开。人们大呼小叫气氛恐怖而和谐。阿曼处处小心翼翼不适应这里。

张娇对男服务员点了霸王餐。男服务员冲吧台一声大叫：“九号桌吃霸王餐。”

人们一起回头看过来。张娇点了支烟。阿曼观察人们眼色不对劲。

曹老板从厨房走进吧台对她俩叫道：“姐妹混哪里的。”

张娇叫道：“我老公蝎子。”

曹老板忙笑：“没事没事。多多益善。”曹老板赶去厨房准备。

阿曼观察人们不敢看过来。一些人们结账走了。阿曼叫来男服务员付了一百块钱。她叫服务员看着上菜。服务员看张娇脸色办事。

“我是她的姐姐。”阿曼把钞票塞进服务员手里，她推走服务员去忙。

阿曼提醒张娇为女儿着想。

张娇喜欢她是个大方人。张娇开心说：“明天我请你吃。你原来做什么工作。”

“我大学毕业做了三年空姐。”

张娇开心了：“我就说嘛你这个气质不一般。原来你是从天上来的。你怎么来这里做生意啊。”

“空姐吃青春饭。我想稳定下来。”

“你一个月赚多少钱工资。”

阿曼说一千块。阿曼看她信以为真从而发现她没有多少社会经验。

阿曼听说北天市首富是年明锦是真的吗。

张娇摇了头：“东北地区有钱人多。黄金街上全是有钱人。我大嫂是年画。她是年明锦的小女儿。刘春华是年画的护花使者。新天商场和这条美食街是新天集团产业。对面的空中花园住宅小区也属于新天集团。”

阿曼看了看马路对面的摩天大厦。

阿曼笑道：“我听说新天集团最赚钱生意是洪达煤矿。”

“新天集团和洪达煤矿是两回事。从这里往西走一个小时是黄金街。黄金街到了夜里全是有钱人。”

“刘春华是你嫂子的护花使者什么意思。”

“他俩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我哥小时候调戏年画，刘春华在他屁股上捅了一刀。年画嫁给我哥是因为我哥的亲戚是大官。我哥软饭硬吃在北天市大名鼎鼎。”

“你怎么活成这样？”

“我和我哥不是一个妈生的。他妈过世了。我哥对我挺好。我经常惹事都是他摆平。”

“你怎么不回家？”

“我爸妈在美国生活。我和他们关系早闹僵了。我有个弟弟我爸妈以他为主。”

阿曼心想真没看出来你的爸妈居然在美国生活。

阿曼笑道：“你家庭条件很好你捡回来才对。”

“刘春华借给我三万元做生意。我冲他面子重新活一回。”

“他和你哥是仇人他怎么会帮你？”

“他拍我哥马屁呗。”张娇笑道：“你嫁给他我看挺好。”

“我男朋友在老家。我们没钱买房没结婚。”

“你怎么认识了他。”

“我姨夫和他是好朋友。”

“你姨夫是谁？”

“许越峰。”

“他曾经是北天市地头蛇罩得住你。”

阿曼听后吓了一跳！她此生最讨厌混混。

服务员送来八盆菜和两箱啤酒。阿曼以为是人情价。后来才知道东北小饭店是用小盆装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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