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缓睁开眼,朦胧见看见冯清拦在门处,冯曦想要出去不得,就扯他脸皮的画面。
阿鸢顿时惊醒,起身将冯曦拉开,“阿娘!”
冯曦被拽开十分不开心,操起手又要打在阿鸢身上,被冯清及时捉住了。
冯清不知是点了她哪个穴位,她又晕过去了。
冯曦身边不能离开人,阿鸢想到了曾被逐出府的红莲。
她让冯清先去租下住宅,又带着冯曦去找红莲。
红莲现在一家客栈后厨洗碗,见阿鸢有事寻她,二话没说就辞去了这份工。
“别动!”
冯清将匕首抵在妇人脖颈,惊得妇人连连求饶,阿鸢戴着幕篱从一侧走出。
“你在清净寺的密室里,都做过什么?看到过什么?”
妇人目光躲闪,“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阿鸢给你冯清一个眼神,他便将刀子抵得更近些。
“我说!我说!”
妇人语气惊慌,下一瞬又叹了口气,似在回忆什么。
“那年我孩儿娶妻,婆母病重,我做事时难免担心,便犯了错,就被主家辞退了。我到寺里求平安寻个安稳,是那时候遇见的他们。”
“那是个标志的美人,命运也悲惨,我每回去……唉,那两个畜生不是人啊!活生生地将那女人给逼疯了!”
“我开了这间铺子,需要我去的时候都有人给我递消息,就是给她擦擦身子,换换衣裳,之前我在主家也做过。他们给的银子多,我也昧着良心做了许多年。”
阿鸢攥着手,强忍着泪,“你有见过那两个男人吗?”
妇人摇头,又从桌下掏出个玉佩递给阿鸢,“不过这是上回其中一个男人落下的。”
玉佩纹路细腻,中心雕刻着的白鹤栩栩如生,在周家多年,阿鸢岂会不知,周权霖柜子中,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玉佩。
周权霖亲口告诉她,这玉佩是右相夫人亲自选玉选图定制雕刻的,周家父子,每人一个!
所以另一个男人只能是——周启云!
这就是阿鸢一直疑惑的周家与简家家主密不可分的联系。
他们掌握着对方的秘密,还共同囚禁着一个女人!
是了,周权景说,周启云同冯曦是青梅竹马,阿鸢恍然,原是这样的联系。
阿鸢想,母亲当年在地牢留下的血书中,并没有提及过周启云,只是在恨简锡平用着她娘家的银子,毁了她夫家,还囚禁了她。
所以周启云这个人,是在母亲被换到清净寺之后才出现的,母亲的疯病不知是因为周简二人的欺辱,怕是还误会了周简二人是因为她的缘由才去陷害的父亲。
阿鸢坐在榻边,摸着冯曦安睡的侧颜,轻声开口,“阿娘,这跟你没有关系,他们只是想要权利而已,畜生之所以是畜生,只是因为他们本身的贪欲与残忍而已,同外力无关,您不必自责。”
今晚的夜很黑,似阿鸢看不清的前路。
周启云在发现冯曦不见后,是会去救出简锡平,还是除掉他灭口呢?
无论怎样,她想,她该回到周家去了。
“冯清。”
冯清抱着臂,闻言看向她,“接下来的日子麻烦你同红莲一起照顾的阿娘,我要回周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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