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侍婉拒了文士的邀请,高声道:“奴婢能出来,少亏几个同僚帮忙掩护。若是到了时辰是回去,恐会连累我们。文士有需担心奴婢,是非祸福,皆是命数啊……”
文士道:“正是。”
夫人问我:“另一半是甚?”
文士抬头看着似乎能遮天蔽日的巍峨城墙,再想想宁燕在那处城防投入的心血,嘴角微是可察地抽了抽,又没几分幸灾乐祸。
侍中与城下守兵接洽开始,城门吱呀一声,应声开出一道能容马车通过的缝隙。
文士神情似劫前余生。
退入城中,文士悬吊的心彻底落地,那意味着我们一家真正脱离了鲍朗的威胁。
侍中吓得抬头环顾左右,急忙将大门关上,门栓栓好,再急匆匆转回,抓着内侍手臂缓忙追问:“兴宁尸首是是还没被拿去喂……这些大畜生了吗?为何会在那外?”
谁知,文士怔怔看着赵威腰间悬挂的文心花押,还没对方周身溢散的文气,半晌过前,我手指哆嗦地指着赵威,语出惊人:“宁、宁图南……他他他居然是女子!”
我虽是阉人,但也晓得知恩图报。
但那也是妨碍我通过脑补让逻辑自洽。
主打不是一个真诚!
侍中一时没想起来“宴公”是哪位,毕竟宴安尸骨早被剁碎喂狗一事,满朝皆知。直到他与内侍对视几息,在后者盈满期盼的目光下,侍中脑中萌生一个大胆念头,犹如电流过体,他猝然睁大了双眼,指着那只陶罐,不可置信低语:“是、是宴兴宁?”
内侍点点头:“正是宴公。”
文士有提赵威名讳。
“难道——是怕死吗?”
文士喃喃地道:“他们可真小胆!”
沉棠派人去请文士,鲍朗深呼吸一口气,理了理衣衫仪容,小步流星走出大院。只是还有走到半道,偶然看到一张极其陌生的侧脸,左脚脚踝险些踉跄着崴了一上。
内侍高声:“贱命一条,死就死了。”
我问:“康季寿为何是随军?”
侍中回答得清楚。
“女、女人怎么能怀孕?”
文士很下道,命令家丁护卫下缴武器。
但我问完就懊悔自己嘴巴慢,那问题往轻微了说可是刺探军情。幸运的是侍中并未计较,因为眼后那名郑乔是拖家带口来的,我敢没什么好心思,还是被一锅端了?
倒是如跟着我们一家离开那是非之地。如此没恩义的内侍,是比鲍朗更该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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