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让继续道:不若让北凉王进京震慑百官?灵帝突然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手中的事情开口道:算了吧,北凉周边西域诸国再测,异族环四。吕卿能为大汉镇守边疆足以,咱们朝廷内部的事情就别让他参与进来了,让他治理好北凉守住大汉国门足以。陛下就不担心,北凉王以后起兵造反?灵帝笑道:吕卿若想起兵造反,早就有机会,且我相信吕卿不会起兵造反?张让继续道:为何?灵帝道:现在的北凉比我大汉万里河山如何?张让道:现在北凉地盘若论大小足以媲美咱们汉朝疆域。灵帝继续道:吕卿满门忠烈皆为我大汉战死边疆,如若他想要地盘,完全可以自己去打。他不会为了地盘而磨灭他满门忠烈的名声,给先祖摸黑。“张让欣然的点点头”和刘宏聊了半响,刘宏看着门外开口道:他们这样跪在殿外,朕看着也是心烦,叫他们进来吧!”张让躬身应命,去到殿外,扶起那些个跪得双腿抽抽的老臣,心中鄙笑,面上却是和善说着:“诸位公卿,陛下有旨,宣尔等进殿。”群臣一听,终于舒了口气。一行人拖着极为疲乏的躯体进入到大殿,见到中央高坐的天子,忍着浑身酸疼,再度躬身行礼,齐声呼道:“臣等参见陛下,陛下千秋。”刘宏瞥了眼这些人,摆了摆手:“免礼吧。”群臣直起身子之后,太尉崔烈最先出来,双手合捏拱起笏板,出声说着:“陛下,臣有事……不待崔烈把话说完,刘宏便直接打断了他:“如果是为了立诸的事情,就无须开口了,朕懒得听,也不想听。”天子这番笃定的语气和态度,无疑是将所有人腹中原先想好的话,统统都封死在了喉咙。都滚吧!众大臣见皇帝态度如此笃定,皆心里打了退堂鼓,他们可不想再去殿外跪一番。现在还没进行立储大典,还有时间谋划,众大臣无奈散去,估计是去找何进袁杨各世家商量去了。时间也匆匆而过,刘宏的身体是越来越差已经到了,一日有大半日卧床的情况了。今天刘宏卧在龙榻上,张让则伺候再侧,阿父,诏使去了多少时日?”“一月有余。”“那……皇甫将军怎么还不带着北军回来?”刘宏的眼神透着些许茫然。张让想了想,低声回禀:“想来是幽州那边消息闭塞,难免要些时日。皇甫将军应该已经收到了陛下的诏令,如今已在归来的路上了吧。”刘宏听罢,心中稍安。殊不知,张让的回答无疑是在自欺欺人。虽说幽州消息闭塞,但他派人快马而去,也应该早就回来复命才是。如今却是石沉大海,连派去送信的心腹都不见了踪影。后来张让又派了几批暗刺出去,得到的结果,同样音信全无。外边的消息传得进来,洛阳的消息却传不出去。各方势力蠢蠢欲动,看似平静的洛阳城内,波云诡谲。此事九成是何进那帮人所为,以及背后操纵的士族党人,并且动用的势力绝对不小,不然不可能连暗刺都送不出去情报。这个节骨眼儿上,刘宏的病情日见沉重,再也受不得剧烈刺激。宫中御医半月之前就已经束手无策,说句大不敬的话,病入膏肓,回天乏术。张让道:陛下皇甫将军和北军迟迟不归,想必大将军和哪些士族近期将会有所行动了。刘宏望着屋顶,沉默半响后道:拟旨张让赶忙磨墨准备书写,“吕卿朕的大限将至,已无力扭转大汉衰败的局势,不能再看吕卿横扫异族,平定山河了,朕死后望吕卿保我协儿登基,替朕守护住这万里河山,不可让异族踏进国门一步,朕拜谢。”张让写的是泪流满面,其实刘宏心里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了,不想大汉江山落入哪些世家大族手中,在诏书中才恳请吕布护刘协登基。刘宏继续道:阿父,在给董卓去一封诏书吧!张让赶忙继续书写。“河东董仲颖,朕可以不追究你佣兵自重的事,并且封你为前将军,但你必须答应朕,洛阳生乱即刻带兵进京,稳住朝廷,拥护协皇子为帝,如若办不到,朕定叫吕卿,将你满门抄斩。”便观洛阳周围,河内丁原杨家门生,河北王匡袁家门生,也只有河东的董卓出生西凉寒门,且兵力雄厚,能稳住京师。无奈只能诏董卓进京了,那样有吕布在外威慑,董卓绝不敢做陈藩窦武等之辈…说完后刘宏剧烈咳嗽起来,好一会才继续道:阿父务必让暗刺,将此两封诏令送出洛阳,无论付出何等代价。刘宏又让门外侍卫去传蹇硕前来,不一会儿蹇硕便来到刘宏龙榻前。“西园士卒练得如何了?”刘宏的声音低沉。蹇硕一个太监哪懂练兵的门道,只是生的魁梧,又会些拳脚对刘宏忠心耿耿才混到个上军校尉。但他肯定不会在天子面前显露自个儿的无能,笃然答道:“回禀陛下,已成虎狼之士,可为陛下扫除一切障碍!”刘宏见蹇硕信心十足,便也信了他。刘宏轻轻触摸虎符,上面传来的气息,依旧冰凉。他本是想将此留给皇甫嵩,如今看来,恐怕是等不到了。刘宏只好将其转交蹇硕,同他说道:“这是洛阳周遭城关的虎符,倘若有变,你可调动兵马拱卫京师,拥护我协儿为帝。蹇硕满心欢喜的接过虎符,答道:微臣誓死守护协皇子。刘宏摆了摆手,蹇硕将虎符收好,又道了声‘陛下保重’,躬着身子,缓缓退出殿外。蹇硕走后,刘宏招了招手,张让躬身走来,轻唤了声陛下。“阿父,去把朕的两个皇儿叫来,朕想见见他们。”未隔小会儿,两位皇子赶来了这里。“儿臣见过父皇。”两位皇子迈入殿内,恭敬有礼。龙榻上的刘宏微微抬手,张让会意,过去小心翼翼的扶着天子坐起身来。如今的天子陛下再无往日雄风,身形消瘦得一阵风似是都能将他吹倒。坐在榻边的刘宏对着两个儿子轻轻招手,让他们过来,一左一右坐于自己身旁。张让明白陛下的心思,遣退殿内所有服侍的宦官宫女,他也一并退出了殿外,将殿门从里向外轻轻合上。本就安静的殿内,此时更是静悄悄的没有半点儿声响。咳咳~咳咳~轻微的咳嗽声打破了宁静,身穿薄衣的天子捂着嘴巴,咳个不停。刘辩自小被寄养在道观,性格懦弱素来极为畏惧刘宏,此时听得刘宏的咳嗽,他内心忐忑,有些害怕的缩了缩身子。倒是一旁仅有六岁的刘协胆大,跪在榻上,一双小手从刘宏后背,由上往下的为其顺背,一边顺一边关心的问着:“父皇,这样好些了没有?”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