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换帅(1 / 1)

灰琥珀 老胡叠 2674 字 2023-03-01

(周五,15:00上海浦东陆家嘴,虞厚田的办公室。“小慧,你把今天我所有的交易记录打印出来,然后按照当时的情景分析一下。”收市了,今天的走势基本与他的判断一致,虞厚田的心情很不错。“好的,虞总。”穿着黑色薄毛衣、深绿色高腰长裙的秦芊慧从连着交易系统的电脑里打印出一张单子,走到虞厚田身前。“虞总,第一笔是9:45分,14.38元,30万股,我记得那时候刚开盘,天鹅股份的股价从昨天的14.67元开始下滑,您说还会下跌,但还是下单买了。”“为什么我说还会下跌却要买呢?”秦芊慧甩了一下长发,摇了摇头。“这是给想继续抛的空头和潜在的多头看的。”“难怪您电话里和交易员说让他们抢单买。”“后来你发现什么了吗?”“呃,好像这笔是今天第一笔多头的反扑,而且是大单,现在看起来定了整个一天的主基调,上涨。”“第二笔呢。”“10:51分,14.27元,还是买入30万股。”“你再分析下。”“第一笔买入后,天鹅股份股价上涨到了15.20元,但又迅速被打压下来了,两次都跌到14.03元没再跌下去。”“小慧,你记住,如果一只股票在大跌后,上午11点前跌不下去的话,那么基本上短线见底了。”“哦,记住了,虞总。”“你忘记和我打赌的约定了。”“什么?”“昨天你赢了,让我教你投资,那你怎么还叫我虞总。”“那我改叫…师…父?”“哈哈。”“记住了,师父。”秦芊慧抿嘴笑着。“师父,那既然跌不下去了,为什么不多买一点,下午你在那么高的价格买那么多。”“股市哪有什么确定的事情,都是这一分钟看多,下一分钟就变空了,所以即便我能确认今天要涨,但是还是要做最坏打算,不能把弹药都用光。”“明白了,师父。”秦芊慧点了点头,“13:32分,14.70元买入40万股。”秦芊慧想了一会,“师父,我记得你当时说要等股价比昨天高了再买,是不是比昨天收盘价格高,表明市场信心足?”“你有些开窍了。”虞厚田呵呵笑道。“14:29分,15.30元,买入80万股。师父,为什么价格越高您买得越多。”“因为两点半是一个多空分界点,一天的搏杀后,各方都大致分出胜负了,盘面已经非常清晰了,此时胜出的一方要么乘胜追击,要么守住主要价位、鸣金收兵,负的一方则基本放弃顽抗。这个时候是做短线确定性最强的时刻,所以,我要买入更多,不必在意价格高低。”“哦,师父,难怪您这80万股买入报价出来后,天鹅股份的股价被迅速拉到了涨停了。”“呵呵,光我这80万股是不够的,你没发现今天全天都有资金在关键的价位殊死抵抗空头的抛压吗?”“今天成交量没有昨天大,您怎么判断有多头在护盘?”“很简单,他们的挂单手法和昨天一模一样,就是昨天上午扫货到涨停的主力,唯一不一样的是他们的买得很小心,也有些犹豫。”虞厚田暗中想着,看来鼎峰今天动用那一个亿了,但是为什么不在昨天一鼓作气把股价打上去,而采取跌下来再抵抗的策略,他没想通,似乎这个操盘手与昨天上午扫货的那个不是同一个人。“师父,这些我都听懂了,也记住了。但是您最后一笔,我当时没法理解,14:53分,您在16.10元卖出120万股。刚才听您说多空转变,我猜是不是您不想让自己就这么做多头,所以卖掉一点。”“聪明,你说的很对,这个市场不能执着于自己多头还是空头,聪明的人只做滑头。”“滑头。”秦芊慧捂着嘴笑了起来。“一旦执着了,那就容易一根筋到底,那样的话有一半概率会铸成大错,只要是大错,那么百分之百会倾家荡产。那个区晓华以前就是犯了这个错。”“我听人讲过,说他早些年在上海做期货,就是成了死多,最后被打爆了。”“所以,首先是要生存下来,要在这个市场能生存下来,只能做滑头。”“所以您把昨天买的今天卖了。”“嗯,120万股正好是我昨天买入的量,今天有赚就平仓了,这叫仓位不过夜,这是最高境界,但很难真正做到。”“师父,那抛掉这120万股后,我们现在还有180万股了。”“嗯。”虞厚田点了点头,其实他持有的天鹅股份的筹码远远不止这些了。“师父,周一您是打算继续买还是继续抛?”秦芊慧问完这句,自己都觉得好笑起来,同时买同时卖,这确实也只有虞厚田能做的出。“那只能到周一开盘,嗅一下市场的味道才能知道了。”虞厚田站起身来,走到秦芊慧身边,捧起她的秀发闻了一下。晚上七点,R市,绿洲大酒店虞书望的套房。“虞总,今天我们一共买入了130万股天鹅股份,成本在15.30元,资金正好控制在两千万额度内。”丁松琳向虞书望汇报道。“嗯,不错,今天的走势证明我们昨天,包括前天的判断都是正确的,周末大家好好休息一下,下周一继续按这个节奏买入。”“虞总,今天收盘走得那么强,会不会有问题?尤其是收盘前,感觉有资金再出。”电话那头的丁世信觉得有些不放心。“今天成交量虽然不大,但多空充分博弈了,没必要担心。”“如果我们要继续买,但每天只买两千万的话,万一还有其他买家,我们的筹码成本会很高。”丁世信还是不放心。“这和当初区晓华让你每天开盘买入50万股有什么区别?难道你只相信他的判断?”虞书望有些不快。“哪倒没有,虞总,下周一我们还是随机应变比较好吧。”“我们已经讨论过方案了,不要再改变了,就这样吧。”虞书望不耐烦地打断了丁世信。“娜洛,今天区晓华为什么不来开会。”他的语气很严厉。“你才来两天,就完全剥夺了人家的指挥权,他的意见你都不采纳,要人家来开会干嘛?”虞娜洛顶了一句。“松琳,开会前我让你去通知他了,你通知了吗?”“通知了,虞总,但是…”丁松琳欲言欲止。“但是什么?”“区总说他人有些不舒服,还说反正他来了也定不了事,就不过来了。”“再怎么样,他还是蟾蜍计划的一员吧。”虞书望恼怒地拍了一下桌子,“看来我是指挥不动他了。”“他还说…”丁松琳继续说道。“还说什么?”“区总说,以后他不过问蟾蜍计划了。”“看到了吧,这可不能怪我无情了。”虞书望嘿嘿冷笑着。“虞总,区总是蟾蜍计划的制定者,也是最熟悉这里情况的,要是没有他参加,我们怕是…,周末我们还是找区总沟通一下吧。”“不用找区晓华了。”虞书望翻着手机。“虞总,您的意思是…”丁松琳不解地问道。“我有了新的接替他的人选。”虞娜洛惊讶地看着他。“虞总,您是说不再和区总合作了?临时换将会不会不太好。”丁松琳问道。“你觉得我们可以信任他吗?区晓华是个眼睛都不眨一下就能下注一个亿的赌徒,要是跟着他走,结果就和他以前爆仓出局有什么两样,鼎峰投资不和赌徒合作。”“那您准备找谁?”“你现在到绿洲来一下,到了告诉我,我让人来接你。”虞书望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挂了电话,虞书望靠在沙发上,“至少是一个靠得住的人。”“虞总,这事还牵扯到汇通源,不和区晓华合作,那么云麓山开采权的事会不会就黄了。”丁松琳皱着眉头。“签协议的是汇通源,又不是他区晓华,你放心吧,下午我找过吴琴南了,他对于蟾蜍计划很有兴趣,他缺的是资金,不然他早就在采矿协议上签字了,只要提供资金,换掉区晓华,换任何一个人,对他来说都没有什么区别。”虞书望得意地看着虞娜洛。听到这里,虞娜洛紧张起来,“你怎么不来开会?”她低头给区晓华发着信息。“有点累。”“你不来,我哥要找人替换你了。”“书望肯定觉得我吃里扒外,肥了伊都,损了鼎峰,这种事一时半会解释不清楚,要是他不信任我,我们合作会很别扭,所以,就随他去吧。”“可是,这是你的蟾蜍计划,现在找其他人,那你干什么?”“我该干嘛还干嘛,大不了我去上海给你爹看门。”“你还有这心思和我开玩笑。”“谢谢你,娜洛。”“要是你不做蟾蜍了,还留在汇通源吗?”“大概不会了,只要你哥正式提出不与我合作了,那我会辞职离开汇通源。”“你去哪?”“找个地方休息一阵。”“我现在很后悔,不应该让我哥掺合这事,当初丁世信向我哥推荐你这个项目的时候,我还自告奋勇想劝你投身鼎峰。”“站在你哥的立场,我能理解。”“要是我哥主持大局,我想回上海了,要不你和我一起去上海?那里的机会肯定大过这里。”“等以后有机会吧。”“你是舍不得这里的人吧?”半小时后,丁松琳带着一个男子走进了绿洲大酒店虞书望的行政套房。“我介绍一下,这位是刘景,刘总。”虞书望朝男子走了几步,满脸堆笑。虞娜洛惊讶地看着眼前身穿黑色风衣、留着大背头的刘景。“怎么是你?”她几乎脱口而出。“虞小姐,很高兴在公司餐厅之外的地方看到你。”刘景礼貌地朝她微笑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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