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割肉还父,从此两清(1 / 1)

不惑宝箓 倔驴要疯. 3334 字 2022-10-05

(“三妹,老四,我觉得这个事儿,是不是再商量一下?”袁松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他迷迷糊糊地被贾家人的争吵声给吵醒了,听声音,说话的是他大伯贾连峰。“大哥,你就别再犹豫了,你再犹豫三弟那边可挺不了几天了。”“大哥,我觉得三姐说的方法可行。”“我不同意,怎么说贾瑞松也是我们贾家的长孙,而且三姐的方法也有风险,都是自家人,又是亲父子,不能为了救一个,就去伤害另一个。”“老五,莫说小松已经是没有腿的废人了,就算他没残废,他和咱们贾家也不是一条心。而且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派杏儿故意接近小松,就是为了等老三死后,小松继承了老三的遗产,你再借着小松与杏儿的关系,谋夺他的财产。”“三姐,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们可是一母同胞,三哥病了,我也很难受,可是小松也是咱们贾家人,手心手背都是肉,我是心疼那个孩子,而且三姐你……”“我?我怎么了?”“老三一直和你走得近,你让你家贾瑞桃一直接近老三,说要给老三养老送终,不就是想骗老三写遗嘱,把遗产留给你吗?没想到三哥提前昏迷了,你没得逞。”“你胡说,谁不知道我和三弟从小就关系好……”“行了,三妹、老五,你俩别吵了,你俩各怀什么心思我做大哥的看得一清二楚,老四,这事儿你怎么看?”“我同意三姐的看法……”此时袁松觉得眼皮很沉,头很重,他努力地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就看到贾家的一众人起了争执,大概是什么意思他也听明白了。在袁松想继续听下去的时候,过来一个人,那人扒开袁松的眼睛,用手电照了照,袁松下意识地偏头躲了一下,随后他就感觉又被打了一针,他再次失去了知觉。不知过了多久。当袁松再次醒来的时候,他是被剧烈地颠簸摇晃醒的,同时还伴随着嘈杂的音乐声,他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睁开眼睛。袁松睁开眼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向四周看去,周围一片漆黑,只有一些微弱的光在随着颠簸晃动着,缓了好久,袁松终于知道自己是在一辆车上,车里音乐的声音很大,吵得袁松十分地烦躁,他努力抬了抬手,想去把音乐关掉,可是手抬到一半,没了力气,又垂了下去。“哥,你醒了?”贾瑞竹正在专心开着车,余光发现袁松好像动了一下。“瑞竹,我们这是在哪?”“哥,你再睡一会儿吧。”瑞竹转头看了一眼袁松,又全神贯注地紧盯着前方的路面。“不睡了,我睡了多久?”袁松哪里还敢再睡,他强打精神,挪动了一下身子。感觉到从身上传来的紧绷感,袁松费力地拉起自己的上衣,他看到他的腹部一直到腰间都缠满了绷带。“呵呵——哈哈——哈……”袁松笑得很是凄然,他哪里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这是【剔骨还母,割肉还父】吗?”他把衣服拉下来,认真地整理好。“哥……”贾瑞竹听到袁松凄凉的惨笑,心里升起难以抑制的寒意。“好一个贾家,生身之债,从此两清。”袁松重重地呼出一口气。“瑞竹,我们这是要去哪?”“哥,你疼吗?”贾瑞竹偷偷抹了一把发红的双眼,依然紧盯着前方的道路。“不疼,麻药的劲儿还没过呢,就是绷带缠得有点紧,呼吸有点困难。”袁松苦笑了一下。“哥,我不敢走大路,太黑不好走,你忍一下。”“是你救我出来的?”“不是,是梅梅姐,她去找大伯求情,然后趁天黑,带着大伯手下的人悄悄把你偷了出来。”“贾瑞梅?她人呢?”“梅梅姐说她要留在家里打掩护,让我开车送你走得远远的。”袁松看着自己身上缠着的绷带,“他们的目的不是已经达到了吗?”“是四叔……”说到四叔贾连军的时候,贾瑞竹的眼神里闪过深深的忌惮。“哥,你不知道,四叔在海外是黑帮头目。”听了贾瑞竹的讲述,袁松才知道。当年贾家的生意刚在外国落地的时候,受到当地势力的打压和排挤,贾连军带着一帮人过去,把那里的黑帮打死了一多半,从此以后克国尼欧近半的黑道儿都归到了贾连军的手下了,大伯贾连峰在明面做着丝绸和刺绣的生意,四叔贾连军则是在暗地做着毒品和军火生意。“他没打算放过我?”“四叔说这件事在国内是严重违法的,你要是报了警,这事儿可大可小,还说……”“还说什么?”“四叔还说,哥你都残废了,留着也没什么用,而且你外公和你妈都死了,就算你人间蒸发了,也不会有人找你,所以把你处理了最安全。”“那你就不怕四叔?”“怕……”贾瑞竹的声音有些颤抖。“别怕,有哥在。”袁松都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说这话,自己的腰子都被人噶了,还能保护谁。“嗯。”瑞竹答应了一声。袁松心里苦笑,你傻不傻,我敢说,你就敢答应?“你当初偷偷跟我说,不让我来贾家,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哥,我不敢说……”贾瑞竹的父亲前几年去世了,当时他年纪还小,所以他爸留下的产业都被其他几个弟妹瓜分了,当时他们许诺说等贾瑞竹长大了,就把产业还给贾瑞竹,可是贾瑞竹心里最清楚,要不是他每天花天酒地,装出一副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他可能早就发生意外了。贾瑞竹停了好一会,整理了情绪才又说道:“我那天在卫生间的镜子上给你留了字,你看到了吗?”“镜子?”袁松苦笑了一下,卫生间的镜子擦得很干净。那天晚上的实际情况是,贾瑞竹本来想和袁松说出实情,让他赶紧离开,可是还没说出口,就被贾瑞杏闯进来打断了。后来贾瑞竹借着去收拾卫生间,他用香皂在镜子上写了“快逃”两个字,用香皂写的字正常是看不出来的,只有水蒸气沾在镜子上,字才会显现出来。现在想来,贾瑞杏后来借用卫生间,肯定是发现了那两个字,一定是被她给擦掉了。袁松现在才想明白,为什么贾瑞杏离开前要去卫生间,但他不知道的是,贾瑞杏闯进浴室根本就不是巧合,因为她在浴室里装了窃听器,她后来去卫生间是去取走窃听器的,不想意外发现了贾瑞竹留在镜子上的字迹,就顺手擦掉了。袁松还在思考着整件事的来龙去脉,突然感觉到手术的刀口传来一阵阵的剧痛,麻药的效力开始消失了,随着车的颠簸,他忍不住,发出了吸冷气的声音。“哥,你是不是疼了?”瑞竹担心的转过头。“没事,你专心开你的车,哥能忍得住。”袁松根本忍受不了这样的剧痛,这样说只是安慰贾瑞竹,能让他专心开车。“哥,你忍一下,前面有一个村子,应该有药店,到了那里,给你买点止疼药。”“嗯,你开慢一点,不那么颠的话,也就不是很疼了。”袁松咬着牙,字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很快,前面出现了一排排的房屋,现在是半夜,整个村子的街道都漆黑一片,哪里有药店啊。在村里转了两圈,贾瑞竹终于发现有一户人家亮着灯光。“哥,你等我去打听一下。”“还是我和你一起去吧。”袁松不想再坐在车上了,这一路除了刀口的疼痛,他还有些晕车,感觉自己都要吐了。瑞竹背着袁松来到这户人家门口,门没有关,是虚掩着的,里面有个人影在灯光映照下有规律地前后晃动着。贾瑞竹上前拍了拍门。“您好,有人在吗?”屋里的人是背对着门坐的,听到有人敲门,他回过神来,透过敞开的门缝,只见一个俊朗帅气的年轻人背着一个人站在门口。“大叔您好,我想问一下,咱们村子有药店或者诊所吗?”“你们找药店和诊所干嘛?”“我哥病了,想买点药。”“没有药店,也没有诊所,我这里有草药你吃吗?”“草药?”袁松和贾瑞竹面面相觑,这时二人才发现,刚才这个人前后晃动是在那里碾药。“对,我们这个小村子离镇上有十几里路,平时村里人都是去镇上看病买药。”“那……”正在两人踌躇间,贾瑞竹的手机响了。“喂?瑞竹吗?”“嗯,是我,姐,怎么了?”“你走到哪了?刚才我偷听到四叔说你开的车上有定位,他派人去追你去了。”“那怎么办啊?瑞梅姐,我怕。”“你先就近把他藏起来,然后你绕路去索齐市,去那里找上你原来的同学,然后找个酒吧喝酒去。”“这样肯定骗不过四叔的。”“没事,你到了地方以后,发个定位给我,我和我爸马上赶过去。四叔最听我爸的话了。”“嗯,瑞梅姐,你可快点来。”“行了,你快去吧。”“哥……”贾瑞竹挂了电话,他现在全身发抖,带着一丝哭腔。“我都听到了,别怕,一定保护好自己。”“嗯”贾瑞竹重重地点了点头,然后向着屋子里的人说道、“大叔,能让我哥暂时呆在你这里吗?”“别叫我大叔,我今年才三十岁,没有那么老。”那人挠了挠头。贾瑞竹从兜里摸索了一下,掏出来一沓钱塞在那个人手里,“大哥,我有急事,我哥麻烦您照顾一下,过几天我来接他。”也没等那人同意,贾瑞竹就把袁松背到里屋放在了床上。“哥……你自己多保重。”临走时,贾瑞竹还有些放心不下。“没事,你去吧,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嗯,哥,我过几天来接你。”贾瑞竹跑出门,发动车子离开了。袁松没想到自己就这样被丢在了这里,他看着那人手里攥着一沓钱站在门口发呆,此时两人一对视,都觉得有些尴尬。“你别想把钱要回去,这是他给我的。”那人发现袁松在盯着他看,赶紧把钱背到了身后。“放心吧,我不跟你要,我在你这里借住两天没问题吧?”袁松现在连轮椅也没了,他哪里也去不了,而且身上刚做完手术的刀口还在疼,借住在这个人家里是目前唯一的办法了。“这位小哥,怎么称呼啊?家里就你一个人吗?”袁松首先发话,打破尴尬的局面。那个人站在那里挠了挠头,“我叫刘罡,我爸我妈住在后面的院子,前面这个院子就我自己住。”“你老婆和孩子呢?”在袁松想来,三十岁了,应该已经成家了。“家里穷,还没说上媳妇呢。”“你刚才说你这里有草药,你是医生?”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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