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日,长安死牢外,一群身披铠甲的北狼骑骑着马跑来跑去,似乎是在给死牢的狱卒示威一样。一个没收过郭汜钱的牢头把另一个收了郭汜钱的牢头喊了过来,商量着要怎么办。“他司锋校尉是太师下令关进死牢的,现在严刑拷打,又有什么关系,反正马上就要死了!”那个收过钱的牢头无所谓的说道,而那个没收钱的牢头却皱眉不语。“就这样吧!”那收过钱的牢头打了个哈欠,正要走时,却被定一个牢头死死按住。只见那个没收钱的牢头,大声说道:“老兄你怎么还不明白?!我们就要死到临头了!你动他,北地城的老百姓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把我们淹死,更别提他后面的皇甫家和他师父李儒,外面那帮北狼骑你看不见吗?!不动他,太师怪罪下来,你我有几个脑袋担待?!”那个收了钱的牢头,这才感到事情有些不对劲,连忙叫人把郭汜昨天塞的银子退了回去。随后又看向另一个牢头说道:“那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办?”那牢头沉了一口气,说道:“就先这么关着,司锋校尉的北狼骑再悍勇,应该也不至于劫狱。告诉牢卒们,好生招待着!”另一个听他这么说,才稳下来说道:“好好好!”牢房内,白煊正皱眉打坐,想要稳定自己的情绪,但额头上的伤还是在隐隐作痛扰乱着白煊。“唉!”“哈哈,小小年纪,叹什么气啊?”突然,白煊隔壁的牢房里传出一阵声音。白煊随即看去,只见一个衣衫破旧,面容憨厚,略带笑容的中年男子,正颇有兴致的坐在床上看着白煊。“阁下是……”“一个在牢中等死却死不成的人罢了!”白煊听到这个答复后,也冷冷的一笑:“阁下看起来颇为清闲自得啊!”只见那人也轻笑说道:“总不能整天愁眉苦脸吧?那样多没劲啊!”白煊听后,感觉到了这人带来的一丝压力,也轻笑道:“阁下贵姓啊?”“免贵!”这是,那人又忽然起身走了过来,微笑说道:“在下荀攸,荀公达。拜见司锋校尉大人了!”“嗯?”荀攸?荀家宗族的子弟?听到这话,又想起了荀攸的身份,白煊又不自觉的警惕起来:“你为何知道我的名字?”“哈哈哈哈哈!”荀攸听后,瞬间大笑。“喂!安静点!”突然,一个狱卒在门口敲了敲柱子说道。“啊,失礼失礼!”荀攸看着牢前的狱卒,连忙抱歉的说道。“哼!”狱卒哼了一声,便走来了。“那么……”白煊继续盯着眼前这个行为怪异的男人说道:“你是如何知道我的名字的?”“白子言这个名字,在京城的传言可不少。白盔袍,有英姿,存杀气,挑眉毛,好勇武。”“哼!”白煊冷笑一声,继续说道:“仅凭这个?”荀攸摇摇头,说道:“你关进来的时机,太凑巧了!”“嗯?什么时机?”白煊听到这话,顿时感觉眼前这人不简单。“功高盖主的时机啊!”荀攸的眼神突然浮现一抹狠厉,但又很快消散开来。“我在牢里的消息有限,外面那位也不怎么联络我。知道的只有,你两次大破鲜卑而已。但,就凭这些,恐怕也足够致命了!”荀攸侃侃而谈,而白煊却久久没有说出一句话。荀攸见状,继续说道:“王大人毕竟在官场摸爬滚打了那么多年,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更何况,那位身边人才是不缺的。”“你说的那位……是阳乐公主吧?”白煊听完了荀攸的答复,这才问道。“你不是很清楚吗?”荀攸继续装傻说道:“汉室宗族,现在都在那位的手里掌握着。”“为什么敢全部告诉我?”“唉!与你有缘,看到你,就想起我家那个女儿,也是挑眉毛!”荀攸继续若无其事的答道。白煊听后一笑,没有在说什么。“好了,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说了。司锋校尉大人,等会你被释放的时候,可千万别到处说啊,不然我可有大麻烦了。”荀攸说完,便又走向草席,懒懒的躺了下来。“先生怎知我又要被放出去了?我自己可还觉得必死无疑呢!”白煊听罢,又笑着说道。“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荀攸摆摆手说道:“你师父李儒李文优,靠着脑子深得董贼的信任,他可能看着你被杀吗?再说了,现在卸磨杀驴太早啦,董贼关你进来,要么是太生气糊涂了,要么就是给你一个警告。不会真的要杀你的!”白煊听后,越来越对这个世家子弟感兴趣了。“司锋校尉大人,您可以出去了!”突然,一个牢头突然打开白煊牢房的大门,恭敬的对白煊说道。白煊看着已经来了的牢门,内心有些复杂和不快。站起身来,刚准备出去,回头又看向荀攸,问道:“先生不打算出去吗?”“不急!”荀攸仍是泰然自若的说道:“外面太乱,先在这呆会,时候到了,自然会走!”白煊听到这个答复后,笑着摇了摇头,递给那个牢头一些碎银,说道:“这位先生务必要好生照顾,要什么就给什么,帐算在我头上。”那牢头听后,又看了看白煊手中的银子,连忙拿过去笑道:“大人放心,决不会让那位先生受半点委屈的!”“多谢多谢啊!”荀攸看似没心没肺的说道。而白煊也笑着说道:“不必!”白煊刚刚走出死牢的大门,就看见一群北狼骑在外面等着。“你们这是在干什么?”白煊看到这副场景,顿时皱下眉头说道:“难道是想劫狱不成?”北狼骑听到这番话后,你看我我看你,都不敢说话。这时,一名队率往前走了几步,下马做辑说道:“启禀大人,我们也是刚刚接到通知,在这里迎候大人的!”白煊听后,看了看身后的牢头,问道:“是这样吗?”那牢头看了看那名队率的眼神,很识趣的说道:“没错大人,是这样的!”白煊见状,也没在多说什么。“司锋校尉大人!”一名太师府的卫士,此时骑着马又牵着一匹马过来说道:“太师请您去府上议事!”白煊看向那名卫士问道:“有说是什么事情吗?”“在下不知!”白煊听后,立刻对北狼骑说道:“你们先回到驻地,没有我的命令不可再轻易出动了,搞得跟劫狱一样。”那群北狼骑听后,顿时都笑了起来。“诺!”说罢,白煊便接过那名西凉卫士的马,直奔太师府而去。当白煊赶到太师府时,却发现议事堂里没有董卓,只有一干武将。“怎么不见太师?”白煊坐到自己的位置上,不禁开口问道。“哼!”郭汜看着白煊,不禁冷哼一声。“太师已经回楣邬了!”坐在董旻后面的吕布皱眉说道。“那今天召集我们,是干什么?!”暴脾气的中郎将胡轸不禁不满的说道。“胡轸,你是什么意思?”董旻见状,也有些不满的说道。胡轸见董旻开了口,也闭上了嘴。不一会,李儒就慢慢走了出来,跟在李儒后面的侍卫也搬着沙盘走了出来。“各位将军,董卓大人在临走前部署了各军的驻扎地,今天请各位来,也是因为这个!”李儒看着沙盘,慢慢的说道:“中郎将吕布、中郎将徐荣、中郎将胡轸负责长安等地的防务。中郎将牛辅、平津校尉贾诩,驻扎陕县。屯骑校尉李傕、步兵校尉郭汜、司锋校尉白煊、奋武校尉张济驻守函谷关,受中郎将牛辅节制。其余部队,仍驻扎原位。诸位,可还有疑惑之处?”听到命令后,所有人都起身说道:“诺!”“子言,你留下!”正当众将要离开时,李儒叫住了白煊。“师父,怎么了?”白煊回过身,看着李儒说道。“你就没什么想问的?”李儒皱眉问道。“呵!”白煊自嘲一笑,有些无所谓似得说道:“问又怎么样,不问又怎么样,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我,也被赶到了函谷关。”“让你去函谷关,是我的建议!”李儒沉声说道。“什么?师父,您!”听到这,白煊才感觉到有些意外,充满震惊的看着李儒。“长安,已经不是我们能做主的长安了。越早离开,就越安全。”李儒坐在椅子上,落魄的说道。“那我完全可以回北地驻扎,等待时机救援长……”“马腾韩遂,会给你这个机会吗?”李儒打断白煊的话,这时,白煊才想起,很久没有听到他们的动静了。李儒继续说道:“你就在北地,很可能会被夹击,函谷关,是目前最安全的地方了!”“但若在函谷关我一日之内赶不到长安啊!”白煊皱眉说道。李儒听后,没有在说话。“师父!”“无妨!我自有办法,你无需担心。”李儒站起身来说道:“你的司锋校尉部预计明天就能到达长安,你准备什么时候出发?”白煊见李儒这副模样,也不好在说下去,只得说道:“那我后天出发!”说罢,白煊便走了出去。“您真的打算这样?”站在门口听着的贾诩,慢慢走了进来说道。“你有更好的计策吗?”李儒有些无奈的说道。“主动权都不在我们手里,再好的计策,又能怎样?”贾诩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的情绪,平静如初。看着如今有些颓废的李儒,内心却不禁有些失望。“不过,自保还是没有问题的!”说罢,贾诩就走了出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