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零翻 重生?大悲剧!家。(汉化二)(1 / 1)

一梦有无中 咸鱼视界 6527 字 2022-10-19

(在世界第一高峰的东边,天下第一大海的西边,有这么一座城市叫做并州。严格来说,它从属于大成帝国,管治归晋国,实际位于弇右道并首路大陆府名下,由于地处大河冲击平原上,速来有着漠南江左之称。现在,在永和街尾的裕民坊内。在岳精忠将军别居向右百二十步,在一间简陋的奇怪店铺中,住着一位流浪的华夏人。他名曰公孙述,字孝叔,乃岐州圣人家族公孙氏分支,是一个只要不死就跑不掉贵族名分的男人,尽管他自己并没有意识到。而且他到死都不会明白自己为什么没有外挂。但他是一个地球人,带着自己民族浓墨重彩的成分来到这个异界,按理应该有系统或金手指。结果在这个生产力可怜,还不善于倾听的社会中,他从婴儿时期就开始挣扎,除开蒙昧无力的时期,他花了足足十年时光提前过上退休生活。毕竟他带给这个世界太多稀奇古怪的技术了。但是在官场,由于他与其他同僚有更多不同意见,所以很快就被扣上不懂贵族礼仪的帽子了。然而,晋王是一个长寿的明君,鉴于公孙述对别人一点都感觉不到的事物,总是能够洞察并且举一反三,甚至推陈出新,便不急着卸磨杀驴。总归大成龙皇天帝还没彻底神眠。顺带一提,公孙述在自学这个世界文明体系与文化文字时,大量套用了地球的词汇便于理解。无论是在哪个世界,都没有什么比更伟大的利益,能够让一对君臣间真挚的情感更加热烈,哪怕是发展到床上关系了都不例外。正治就是这样的,习惯就好。所以他也没有回到自家的府邸,而是一个人住在并里,这个离他老家只有千里远的混乱地域。日子就这样过了,每天晚上他依靠在离地一米窗户边,一览他自己带给这处街道的变革成果,通常再过一会,隔三差五就要到青楼听个曲。也不远,就在裕民坊五十步拐角的地方。尽管由于他是通过不正当手段来到并州城的,连一条皮带都没有,所以做人做事都得低调。从此从一月四日到三月三日,将近一百天的时间,在村庄、在乡镇、在县郡到处跑,还能实地考察一下那些供销社员工和农庄干部的情况。这种深入调查实在很有必要。比起那些台座、绅士那里听得的报告,从而得出的道理,很多都要与底层面临的问题完全相反。许多奇事异闻,更是公孙述见所未见,听所未听,知所未知,从而可以见微知著,许多需要迅速矫正的问题和布局错误处置,都该变更日程了。这样才比自己搞一本圣经有意义。对于绝大多数弱势群体来说也更有补益,然而目前想要让人们觉醒和行动,依旧是个极大麻烦。因为他越是努力将晋国东部、南部和北部各道联系起来,愈是强行提高几万万平民的最低社会福利,反而把以前那股迅猛异常的暴风骤雨压制了。公孙述本来给他自己的定位是个反贼。结果束缚一切的罗网,反而让人们迅速朝着封建这条路奔赴,明明这是个超凡世界来着。不过站在他们前头指挥是行不通的,容易被野心家摘果子,但在大后方指手画脚批评他们,没点自己的成果绝对得被打死。所以他自己还是决定站在他们对立面先。至少,在给了他们可以做人、不做人、想做人又做不了人的自由以前,一切以保守主义出发。真到那时候天下共土锤敲响泰古钟,剧烈变动的时局会强迫着所有人迅速做选择,那么想组织起什么样的运动不可能?还不用秘密行动。所以,公孙述打算再做一阵子侦探。向导与挑夫之间的职业,虽然未必受他们待见,但偶尔还是会有几句好话的。因此自从十二岁入行人司打杂,十七岁拜相佩郡侯印以来,公孙述真正开始游逛这个世界,打算平天下与治国之后,修身养性兼成家立业。至于并州牧等他官复原职,一定得平调外朝。到时候大王脚下,任他这个立过补天浴日之功的大臣搓圆捏扁,三公来得都救不了他。当然,干一行爱一行,在永和街呆一段时间,然后再到滔州与肥州走一趟,陆续争取把脱产人口再激增个二百万,力求搞出一千万工商户口。按理,土豪劣绅到那个程度他该秋后算账了。不过就当下而言,他还需要每月到万民供销社协会买一张粮票,看看该不该普及工分制度。至于留在这里有两个很重要的原因,第一,他在这里一分钱不必花,第二,他是懒得跑回王都内卷了,毕竟自己这段时间是抑郁不得志的人设。现在,公孙述酒足饭饱归家。他走在天空色调已经偏冷的黄昏,沿着还算宽敞的石板巷路,同时环顾着四周景色。今天还挺冷,自己穿着单薄的月白色蓝布衫,竟然有些受不住凉风,要知道,他内衬可是特贡级的丝绸织物,寒暑难侵还吸汗耐脏。“我果然是个修炼废柴,一不努力就掉道行。”公孙述看着视野范围内,普遍六七米的二层楼阁,有些感慨于那种参差不齐的方整美感。这永和街虽小,但是五脏俱全,甜食店、小物摊、修车铺、解库、书棚、香药铺、布帛铺、医馆等一概都有,可惜的是这年头没法质检。南门外的水饭、熬肉、果干脯一直都不干净。当然了,这年头敢做饮食行业的异界人,都是客人吃啥他们就吃什么,完全透明公开不见外。虽然没有电力机和信息化的时代,想搞什么全密闭厨房显得有些扯淡了,要不然干嘛这十余边的店铺,通通都是拿几块卷帘布当门面。还好,公孙述学过吃不坏肚子的曙光术。要知道,这个术式仅理论上,可是号称吃土都能掌握的神奇法门,乃民生之重器。原理也很简单,文雅一点的说法是以人之真气和天地造化,通俗点讲就是以内劲加快胃部消化,表面平静地吞噬食物中每一克能量。这算是大天下世界战略级的秘法了。要知道,超凡文明发展到相对成熟的尾声时候,社会秩序总是异常的平静和稳妥。形势在二百年前,就彻底转变成为了强者对弱者的碾压,自然一切再多的反抗,最后都会变成日常的稳定谈报……这有效促进了报纸行业的兴盛。所以想普及任何一个超凡术式都千难万难。作为通用术式普世化运动的发起者和策划者,乃作为贵族顶点的公孙氏现任家主。同时,对方与公孙述互相作为各自的傀儡,不过自己要占便宜的,毕竟他作为破坏既得利益者的超级坏蛋,必须死得无比难看。结果是自己先扑街了。公孙述都没有想到,在那一刻,他会如此平淡妥和,承认他只是改良派的一员。虽然他是发起武道一体化、贵庶共和化与君主专制化的核心之一,迟早在青史上遭受各种口诛笔伐,要不然都对不起他这比商鞅还过分的举动。具体是什么呢?主要就一点,把过去作为宠物、食物、玩物的人族平民地位提高,达到贵族发起复仇的程度。奈何公孙述又不跟他们玩那套你是民,我做主的高级民主形式,直接他和一票子核心班底负责出钱搞后勤,大王指挥现代化军队平推之。终结,冷兵器时代的男人。公孙述可谓年纪轻轻就缔造了神话,不过他的名声注定是臭的,毕竟丰功伟绩都不在他名下。作为大王宠臣的他,在历史上顶多被记录成一个善于推举贤才,邀请民间豪杰的忠臣,毕竟出于年龄原故,他想做任何事都得挂在大王名头上。知道的都知道,所以神袭贵族们恨死他了。打个比方,在宝可梦的世界神兽吊打非神兽,不过有一种宝可梦与他们的差距并不大。那就是准神兽,而公孙述和一堆小伙伴的努力之下,现在的平民群体就差一个超进化了,不过真到那个时候,大王一定会提着剑追着他砍十条街。当然,在小天下这种事永远不会发生。总归平民狩猎最顶级的贵族,最大问题活不到百年的庶人们,在士大夫面前都是短命鬼。邑蒙游世界在这点上可不同于现实世界。比起那颗在茫茫宇宙中,犹如微尘的绕日行星,小天下人类是真特么有种。贵族和平民之间的生活,就像是一条平行又交叉的时间线,类比的话,可能跟地球神话中,天庭与人间的关系有些类似,但更加互为表里。小天下准确来说就是个天圆地方的大陆。四周乃无尽海洋,山海对立全靠建木撑天、而在中天下,更是存在一叶一洞天的鬼地方。至于大天下更神奇,不仅有地下王国、水下皇朝和空岛领主、甚至还有单元素空间与瓶中天地、以及太虚幻境这种梦位面。有没有诸天万界和星河宇宙倒是不好说。总之,平庸人类顶级战力上的缺乏,乃系众所周知,而且这个世界上的确是用神仙存在。不过,通通都给造历者盘古大神打到自闭,只留下一些血脉在民间,不过随着过往虚空、天地与人体三大自循环体系被破坏,一切都变得平凡。如今个体实力想要提升变得举动为艰。哪怕是可以动则撼山,轻易拽落河的绝世猛男,都只能受限于四百年天数极限。所以,从小天下泰古时期大成文明奠定,直到远古才迎来大一统帝制,上古成为多民族联合的世界一极,中古就已经变成只剩文化的盛世了。民族融合一直不是问题。因为漫长的历史长河中,总会有一天,大部分浑身是伤人们渴求休息。事实如此,从近古开始,小天下因为龙皇大帝的诞生,疆域版图再一次大重构,已经成为全世界级标杆、十字路口的正确方向与万邦文明灯塔。逐渐从封闭到开放。不知怎么了,这里并没有建立行省或者三司,也没有资本主义萌芽,就这么贵族共和近万年。甚至在公孙述穿越到这里的时候,这个世界的太华小天下形式,并不像中华大地一般,反而类似于黄金时代的希腊小城邦极巨化版。或者说是百家争鸣超长待机版。而大成帝国建立于上古第九个甲子年,到现在那是真正的数千年帝国,虽说皇帝只负责祭祀。借用一句名梗,整个大成帝国,既不大一统,也非形成圆满的循环,更不帝国,反而相似于永远不会文艺复兴的欧洲中世纪。所以公孙述干脆给这个世界添一把东风。结果就是现在了,新航路开辟了,宗教改革了,科学观改良成圣经却发展起来了。奈何人民大规模的启蒙运动不要想了,浪漫主义在这个世界也没有土壤,工业革命……公孙述只能说物理规则是配套的,但没有实践的条件。原因很简单——小天下的国王本质是高官。这是公孙述搞了好久才明白过来的事实,虽然晋王有戎祀权,却根本没法大权独揽。三司……在这个世界应该叫三公爵制,每个王国都配三个公爵,负责监管或者干脆统治各道诸路,府州长官实际上是听令于三公。不过地方泰半郡县的确要上交兵粮给国王。中央也不是什么一朝制,而是外中内三朝制,外朝负责乡镇,中朝负责郡县,内朝负责都邑。虽然每个国家具体行正责任分配有区别,但貌似所有帝国的村庄都是包给贵族自治了,至于这样会不会造成冗官冗官……抱歉,平民不参与正治。虽然听起来很扯,但正治是贵族的玩具。严格来说是强者的玩具,尤其是公孙述所效忠的晋王,那是能够力拔山兮气盖世的超级强者。打个比方,如果公孙述不隐姓埋名,去除对方留在自己身上的印记,那么别看国都距离并州有一千余里,人家一个时辰就能飞来找他打雀魂。什么!修炼体系居然没有!公孙述最开始也很惊讶,这个世界人怎么没有一个系统的,评价不同人实力的方法?结果现在他知道了,真搞这么一套分级标准,贵族之间绝对会反对,毕竟这么搞平民也就有机会参与修炼了,至少会让他们知道什么才算变强。小天下平民顶多读书去学宫玩权力游戏。当然,也不是真的没有一个武力评级标准,只不过那是军队里的一个不成文体系。即申息、击刹、破行队、大戟士、敢死坚兵、武卒、轻技骑、武陵郎、锐意铁卫、断长水、陷万阵、玄法注道、归义宗师、拽落河与撼山圣人。最低标准是单人御战车就可杀敌的怪物。就小天下交通情况几乎全都是土路与碎石路况下,只有猛男才能单手纵四马,横槊杀敌。至于怎么修炼,公孙述认为有那功夫在杀人这方面内卷,不如想想怎么让各种灵气术式普世,不要求人手搓拖拉机,至少十个人里有个会修风扇。否则,要他们只能说好不能说坏干什么?如果连一对夫妻吵架这种事都要他搞的治安亭管,那无疑是对工业时代前赤果果的倒行逆施。只有鬼才相信不靠自治靠法治,拜托,现代化法律以前,任何形成规章制度的法律,归根到底,都仅是一种德治结合暴力的自然法系。“罢了罢了,好坏关我屁事。”公孙述放宽了自己的心,并且打算找时间封存掉这些记忆,优先体验一个普通异界人的生活。很奇怪,未成年以前他终将拯救世界,成年以后反而毁灭世界,都算是他在地球养成的三观良好了,居然都能够忍住一热就臭气熏天的宫殿。于是,他就这么悠闲地在街上闲逛。这个时候从怀里掏出一卷烟,用廉价的火柴点燃,感受着这异世界类似于尼古丁的草药味。味道并不像呛,反而有一种淡淡的茉莉花香,虽然都容易成瘾,不过这种烟并不会让人飘飘欲仙,反而会像是在听天鹅湖,令人感到忧伤。是一种纯洁得容易使人多愁善感的气息。就像是一个不经意间,逗留在自己经营的玩具店铺前……一个穿着蓝色裙子的小女孩。她目不转睛地看着玻璃转柜里——那些公孙述闲暇时间制造的布娃娃,殊不知,她已经被一对邪恶却又克制的眼神注意到了。当她久久凝视那些可爱的布娃娃时。兴许那些死物不会同样凝视她,但绝对有人在为这位可爱的少女侧目凝望。不过公孙述起初并没有过多在乎,毕竟他心动过的女人多了去,每个都要搞到床上,既没时间也没有那个精力,更何况不爱他的肉体总会玩腻。孩子,不知你有没有……公孙述莫名其妙地停错位置,站在玻璃展柜前,想了想还是不要靠近人家小女孩了。虽然是有十五六岁的年纪,但还是未成年了,公孙述压制住了内心中邪恶又性感的嗓音,坚定了自己不会被饱经摧残的鲜花,所诱惑的谎言。你好,你有没有……他感觉自己像被口水呛到了,想要搭讪结果壳得撕心裂肺,话都说不出了。公孙述摇晃着那根害人的烟卷,想要扔掉,但这可是自己的好宝贝,总归是不愿意丢掉的,但他可不想在女孩子面前,让二手烟害人家一辈子。他只好匆匆离场。还好自己出门从来不关门,反正这间店铺的一切,包括不远处也是自己名下的花店,都不重要。当然,如果有一天有缘再见到这个女孩,他一定会腿交叠,背靠墙,手持玫瑰,打一声招呼,问一下对有没有时间……公孙述一进店内突然就脚滑摔地上。一身灰,狼狈不堪,还好,她的头并没有仰起来,对于他自己的处境少女似乎无知无觉。这里公孙述走得速度很快,其实是害怕雄性荷尔蒙激增,唐突了佳人,以至于全程眼神都没有对焦在女孩身上,全靠刚刚那惊鸿一瞥回味美好。他望着自家房顶那个欧式玻璃吊灯。那清晰可闻,仿佛还在他脑海里飘荡的处孑芳香,已经达到了需要令人严阵以待的纪律。公孙述这个时候有些畏首畏尾,毕竟就跟他人生第一次带兵就打了败仗,无比幸运的,他依靠装死人却没有被补刀,最终活了下来。所以,从此他一直有些对于实践上的恐慌。几乎所有从来都这么评价过他,公孙孝叔仅理论上谁都不怕,实践上则谁都不怕。公孙述现在什么都想不了,他只觉得那个女孩发自内心的笑,一定很好看,可是对方身体明显不太好,也不能够成为政治联姻的首选之美。糟得很嘛?不对,是好得很!公孙述才坐在高脚板凳上,立刻一拍,大腿就站起了身,冲到一楼在柜台边的更衣间里。待到他再次返场,肤色水润干净,拖着白皙无暇的华服,脸上敷着冰凉的玉粉,肆意用宝石修饰过的哆啦a梦蓝纶巾帽,再次闪亮登场。然后,就发现女孩不想给他亲吻的机会。公孙述丢掉打算披在身上的天青色罩衣,在好久没能打理过,乱糟糟的地板间。抹了一把油乎乎的脸,手一下子白不少,太娘了,风也很冷,该死,自己根本没有邀请……对方今晚来他家欣赏玩具的资格。青年人流下了无声的泪。比起把一条大街变得灯火通明带来的成就感,他更愿意救赎一个泥潭中的可怜女孩。严格来说,对方并不是特别漂亮,甚至左边脸颊还一道粗鲁的疤,但这非为他冠冕堂皇也想要占有她的原因,毕竟他刚刚是被灵魂的美直击心头。至于对方的美,公孙述吝啬于去描述。这是一种含蓄又温柔的自私,只有在他自己与她的闲聊,才能有对她如仙灵鸟儿般的模样复写。她甜美的灵魂——全部都是他公孙孝叔的,其他人可以亏他半点一分,但绝不能窥探她哪怕一夸克的美,没有为什么,他早几百年就该来爱她了。喜欢就应该去追……年龄可以等待合法。与此同时,一位观察者正因为偷窥命运女神的裙底,而被疯狂扇巴掌谢罪……其实祂不在乎。后来……命运女神这对姐妹正在观察者的注视下,四只手行动敏捷地移动各色棋子,互相将这一盘残局朝着越来越诡异、不祥的感觉发展。至于带来的结果,从更高视角来看是这样的。在甲戌年狗月上旬的火耀日,那天晚上并州城那条永不停歇的河流,第一次改道。在那漆黑的夜幕下,彩色的画楼中,隐约传来男人低沉的哀号,尽管千家万户的窗帘都鼓得严严实实,但每一个人都能听到火枪的低语。还有一些人佝偻着背的吱吱脚布声。象征着毫无生机的蓝色,已经化作纯白的花蕾,画家见到了,重新为其涂上鲜红的重彩。这真是公孙述想要的、幸福的、未来的结局吗?不,女孩不仅饿,还冷,但不是所有的女孩都能得到拥抱与面包——她们总得无奈任选其一。而男孩们呢?眼中的希望难道就是六百块?这些问题正在探望着他的脑海,就像是一篇文章中闪闪发光的灵感,一首诗里的重头戏。然而——只有愿意相信是艺术品的人,才会把一件瓷器视若珍宝,否则,又怎么会锅碗瓢盆或者陶罐高贵,甚至功能性还不如夜壶。人们总是极明白的在算计罢了。今夜,他开始失眠,或者说很确定熬夜,甚至通宵,因为现在是思考哲学的时间了。后面几天,和往常没什么两样,公孙述只是感觉,不能再去隐匿在异世界华丽之门下,那种地球东西方都有的糟粕之所了。可是,作为一个背井离乡的人,他注定不懂。孤独的心总需要一切痛苦和欢愉来缓和,沉沦在新世界各种文化风情中,他自己是愿意的。自打解组归隐,公孙述不断给自己降智的努力下,这位紫阁明公的格局,已经不如区区黄堂太守,现在只是一匹五花骢,勉强做个府尹罢了。他挠了挠有些杂乱的头发。立刻开始写定一些不在送礼律令体书信,用紫泥金花封好,唤飞鹰传遍全国。恐怕他这么自毁前程,指日高升无缘了,估计没有机会代天巡狩了,可就是这样的,想要成功的人不破釜沉舟,仅留一条退路怎么可能证道。一个地方的高尚者注定怎么挽留都留不住。因为天底下没有一处地方,不可求着高尚者,也没有一个人不憎恨着贪婪者。但是,卑鄙的人总是怎么驱赶都驱赶不走,值得歌颂的官员与德政,因此名声与政绩卓著世代传扬理所当然,然而一臭万年也不负风流一世。公孙述带着复杂的心情写完这些书信。他回忆着自己治下那些杀戮的罪恶,他的确……是个捍卫以秩序桎梏天下的罪人。说到底,他公孙述究竟是个什么人呢?封万户候、位同三公、星官都司、宰相、上干城、大镇国、假王铖、使持节……说白了,在这个世界,他与君、与父、亲戚、兄弟、朋友没一个布衣白丁,公孙氏从始祖算起,早就错过了正史记载的最早文献。两个世界都是椿萱并茂的公孙述啊~在地球他就可以衣食无忧,简单的过日子,做一条不折不扣的咸鱼,毕竟有父母替他付钱了。在异界他就是龙之种,麟之角,想要做什么都有机会,顶多从零岁开始,受限于年龄,必须要用代理人的模式,来间接提供工业革命的条件。然后,他的一切知己,与他似鹡鸰之在原。为了大世界的繁荣昌盛,他必须要靠杀死自己人吗?平心而论做不到,所以他决定逃避。逃避就会使人孤独,一个人孤独了就容易迷茫,但凡因为孤独迷茫的,就喜欢沉溺在个人的小空间里,研究一些稀奇古怪的发明。公孙述最新的成果就是理智清零术。封印,重塑,肯构记忆这些术式,不过是他一堆宛如电路板的成就里,毫不足道的一个办法。综合各种因素考虑之下,他决定在干涉这个世界发展,反而要花一些功夫扭曲他自己的人格,他早就想做了,碍于无法忍受这里落后的生活环境。他必须要先尽可能改变一点。然后,公孙述漫长的昏迷过去,他近乎无声地艰难摸索出这个满是灰尘的房子。这是一个寂寞的白天,现在正在下雨,用比较诗意的说法,彼苍落着有些伤心的泪,感觉是在乎的某个东西消失了。公孙述懒得考虑那种无所谓的结局。毕竟他连自己是谁,这里是哪里,自己还要干什么,这些基本问题他都不知道。至于时间……是哪个鬼才在这个古色古香,充满老种花家风格的街道上,居然搞了这么一栋中西结合式建筑,还tnd有钟表挂在墙面上。他再也不能假装不知道时间了。可谁知道这具身份主人的意义吗?可能随着他的死亡,这个秘密很难再被人得知了。公孙述皱着眉头,忽然心里有了这么一个直感,仿佛是一个逃避曾经往事的懦夫,现在躲不掉而陌生的人,他却还要给他发一封短信。管他呢!关我屁事。公孙述觉得自己好歹是个转生者,那么青出于蓝胜于蓝,肯定是一件是理所当然的。只是这个人的记忆片段,似乎是在显摆他的孤独,打算以此来滋润这个干瘪的灵魂,殊不知地球来的穿越者,根本不会为这些许情感左右。不过这里好臭,充满着一种咸鱼味。微风习习,这一条如同巨蟒腹部的大街上灯火通明,虽然是灯笼的灯,不是煤气灯的灯。不得不承认,这个地方的当权者,在铺张浪费这一点上,绝对是现在不少官员望尘莫及的,也不知道他自己会不会被这种陋习给侵蚀了。公孙述顺着自己模糊不清的记忆开始行动。自己觉醒的这家店,果然比别处都不一样,至少没有一家店铺,敢用玻璃窗充当门面。这是个朋友很多,还有点关系的人。公孙述对着自己如此评价,不过这种开局给自己带来好处的时候,也一定会伴随着风险。然而,风暴已经出现就出现罢了。公孙述已经迫不及待,要一路到风月场处去,花光自己所剩不那么多的积蓄。但是管他呢,他是主角,迟早会有金手指的,这点钱男人花于享受是用得起所,就算死了估计也会重生——作为游戏界的大玩家,他如此想道。客观来说,他是去青楼收集情报的。虽然那种地方并不干净,但是混乱的局数,总会让善于细心观察的人,得到进步的阶梯。他从怀中掏出一根烟放在耳朵之上,没有去想这个世界为什么会有香烟,但他并没有着急掏出火柴盒抽它,因为他貌似没有抽烟的习惯。他的臭毛病有很多。有很多已经成为了生活的一部分,但是,他确实讨厌抽烟、喝酒的男人。本着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原则,他一向是严格要求着自己,虽然不知道为何,自己穿越之后的原主人居然会抽烟……算了,反正不是自己抽的。头还有些痛,实在有些累了,眼皮更是酸重。这些负面情感和令人难受的身体状况,让他放弃了去风月场所的打算,重新回到了初始地点。这具身体不好,走起路来有些慢,不过高瘦清俊,如果要是精心打扮一下,肯定会有一些帅哥的第一印象……这算是天生丽质难自弃。虽然想要睡觉的情绪也很难抛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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