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臻蹲下身子,轻轻在玄铁宝甲上摸了摸,闭眸好好感受了下。
冷,
硬,
秦臻又提起来掂量了一下,确实如赖升所说,这宝甲有四十五斤左右,对他来说,却是再合适不过了。
秦臻提起玄铁陌刀,在庭院中挽了一个刀花,又放在左手掌中,细细摩挲好了一会儿,抬眸看了眼赖升,面色平静地道:
“这两件东西确实不错,本将很喜欢。”
“有道是:‘无功不受禄’,赖总管还是把话说明白些才好。”
“否则,就是宝甲和陌刀再好,本将也是不会收下的。”
赖升听了这话,抿嘴一笑,又从袖笼里掏出了三张银票,一面递给秦臻,一面解释道:
“这是三千两白银,是太爷令小的一同送来的。”
秦臻一把接过,低头看了一眼,每张一千两,共有三张,是汇聚钱庄发行的银票,全国各地凭票即兑,
再抬头看向赖升时,秦臻眸中尽是疑惑,心道:
“这贾敬是怎么回事?”
“平白无故的,干嘛对我这么好?”
“送兵器铠甲,又是送银钱的,还送了自己一座庄子?”
“他到底打的是什么鬼主意?”
秦臻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安,难道今早余承恩说的都是真的?
贾家要派我去辽东?
可秦、贾两家只是姻亲,皇帝要遣人去辽东关注高丽的消息,也该派宁国府或者荣国府的成年男丁才对啊。
怎么会派八竿子打不着的我去辽东?
只听,赖升笑着解释道:
“日几前,太爷听说秦老爷摔伤了,近些日子卧床不起,于是携了礼物亲自看望。”
“两家商量好了,决定将亲事提前办了,两家都好安心。”
“这不定好了,二月十六就是正日子。”
秦臻听了,眸子满是不可置信,喃喃地道:
“那不就是明天?”
“怎么会如此之急?”
赖升捋了捋颌下稀疏的山羊胡子,轻笑着摇了摇头,又道:
“还有一事,好教秦大爷有个心里准备。”
“辽东有个游击将军的缺,王老爷、西府赦大老爷和我家老爷,联合保举了秦大爷。”
“想必过不了几日,兵部就会有行文到府上。”